钱婶子家后山经常有盗匪流寇,尤其是过节前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经过一些鸡鸣狗盗之辈,运气不好时,碰到的人还可能是身上背了人命的。

钱三此人,不仅好色好赌,就是府上被他轻薄过却敢怒不敢言的丫鬟就不在少数。

在这个时代,失去清白的女子本就艰难,更不用说商人府上的下人们了,若是不说,那便要永远忍受这不宁之日,若是说出来,那么流言蜚语足够将她们毁掉。

所以,他着实该死。

赵菲在钱三身上放了十两银子,便是要将这死因伪装成劫道。

原本花点力气收集证据也是可以的,但是赵菲这样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人,自然是知道怎么做能事半功倍。

伪装成劫道,不是罪证不够,而仅仅是为了保全那些被轻薄的女子的私隐。

“好。”南山两只手指捏了捏眼角,“辛苦了,快休息吧。”

“是。”赵菲闻言退出门去。

第二日,南山令赵菲去朗州最大的牙行打点,等着钱三父母报官。

两日后,钱三父母果然哭喊着报官了,官府着人调查,钱婶子咬死了钱三抢走了她多年存下的银两,那原本是还清债务之后要给老两口养老用的。

至此,证据和人证确凿,钱三好赌成性,抢了全家的钱还要去赌,被流寇踹翻在地,磕到了脑袋,钱没了,钱三也死了。

南山府上听到钱三的死讯倒是没有激起多大的浪花,那些小丫鬟心里扬眉吐气一般,这几日干活都轻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