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国主明显不耐烦了,元启时连忙怒向占长吏,“占大人不要太过分了。你管钱粮不假,可只要是出了国门,想花每一布钱,也得有我国印司的批文。徒湖步子迈的太大,伤的可是你们两家族人的情分,占大人还是劝劝他。”元启时转换面孔,拜向坤达明贵,“国主,依臣看徒湖这十策考虑不周,仍待揣摩。臣以为,还是以稳固羽国官贸为主,同时可再图昆国官贸。律楠威无功而返,多半是因为当时羽国官贸形势未定,昆国国殿不敢贸然接受我国提议,如今羽国官贸进展顺利,利益颇丰。可以再遣律楠威出使昆国,游说昆国与我国建立新官贸。”
占长吏反驳道,“国主,昆国如今形势不稳定......”
未等他说完,元启时抢话道,“昆国形势不稳定,羽国就稳定嘛!占大人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提拔你的女婿!”
占长吏终于忍不住道,“元大人!国主面前,进言还望三思!”
坤达明贵手指还未从太阳穴放下,却不得不制止道,“好了。羽国的事情,待第二批官贸交易后再做定夺吧。至于昆国那边......”他犹豫片刻,说道,“既然形势不稳定,曜石城就不必遣使了,让离石城主那边派个人过去交涉,国印司负责拟旨。至于艺石城,还是徒湖来安抚吧。”
元启时一听昆国官贸的事被分走,有些急了。可刚要开口,门外尚泉法师走入说道,“两位大人,国主用丹时辰到了。还望两位忧心国主身体,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议吧。”
尚泉这样说,占长吏和元启时也不好再争执,便只能躬身送坤达明贵回去休息。
直到坤达明贵走出德文殿,占长吏和元启时互看一眼,心照不宣,跟着各自离去。
守相院内。
徒兆听闻德文殿内之事后,吩咐道,“下去吧。”
亲信拜离,紧闭房门,留徒兆和徒湖父子二人在屋内相谈。
徒湖感慨,“儿子还是涉事太浅,先前还觉得父亲所料不会成真。”
徒兆语重心长,说道,“昆国对元启时来说,之前是可与占长吏相争的饵料,现在却是块烫手的山芋。至于占长吏,虽有心帮你,但见他这些年的改革手笔,便看得出魄力不足,加上他最知国主性情。你那‘还利于民十策’,即使他认同,也只会慢慢推着你往前走。”
“儿子也不是那不知足的人,两位大人这出戏算是帮着儿子从律楠威手中夺回了昆国官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