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彬脸上一阵红,筠州可算不上什么穷乡僻壤,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富得流油,这些年也唯有白莲镇稍落后一些。
但沈长昀这话,话糙理不糙。
筠州这些年山清水秀、富庶昌明,而身为筠州百姓的凌灵却这般行径,竟十分不知礼节地叉腰怒视着世子夫人,倒显得与那些地痞流氓没什么区别。
他这些年兢兢业业地为筠州做贡献,几乎是掏空了心血想带着筠州百姓过好日子,如今却被沈长昀揭露了不足之处,当真是羞愧难当。
黎清浅微微勾唇,补充道:“就算是为着镇国公府与左相黎府的名声,我也得说一句。凌灵姑娘,上次你去京城,却拿不出身为大巍子民的证明,彼时京城中刚接进番邦使臣,我身为京城女子,自是有必要为大巍的安全着想。你的种种表现都与我大巍子民不符,我怀疑你几分,把你送到官府公办,又有何错处?”
凌灵吐着血沫,不甘心地抬头看向她。
黎清浅便又说:“再者,你明知那进京赶考的江家公子江凛与家妹定下婚约,尚未成亲。却撺掇着江家郎婚前纳你为妾,你可知这会给咱们几方带来多大的祸事?”
傅彬听着这话,满脸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头的凌灵。
这丫头虽说平日里任性一些,也仅仅只是在他面前有些无法无天,倒也不失可爱。
可他万万没想到,凌灵竟胆大到与人做出这种事。
那江家公子他是知道的,比他小几岁,却才华横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