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之巅。

顾惟一盘坐在一块巨石上，她没有处于修炼中，只是在领略风景。

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平静的样子，让人感受到岁月静好，不忍心打破。

“你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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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得无聊是吧？”

“不然我陪着你，以免你到处乱跑，遇着什么危险。”

一阵空间波动涌起，苏牧忽然出现。

他像是操碎了心一样。

顾惟一没有说话，她心情很低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你怎么了？”

苏牧坐了下来。

“我没事。”

女孩直视远方。

“撒谎的技术，可一点也不高明。”

苏牧无奈道。

女孩沉默着，望向朝霞。

“有我在呢，你别害怕……有什么事儿大胆说。”

苏牧揉了揉女孩飘逸的长发。

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再过段时间，我可能不是我了。”

女孩神情淡然。

但内心深处，却有些害怕的样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流露这样的情绪。

望向苏牧的目光，夹杂着不舍。

“你永远都是你。”

“这一点不会变！”

苏牧闻言，顿时明白了她现在的困境。

她有着转世女帝的记忆，也有着这一世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回忆与新的意识灵魂相互交织，搞得她都有些头脑混乱。

“是吗？”

“你知道我在经历什么？”

顾惟一目光很温柔。

若是换个人，她都不愿搭理。

明明自己都在遇到难以解决的困境，但在苏牧面前却依旧想保持着轻松的姿态。

“你会好起来的。”

苏牧能感受到，顾惟一那温柔恬淡之下，暗藏着的痛苦。

他指尖萦绕一道白芒。

随即轻点在顾惟一眉心间。

她害怕自己与上一世记忆融合之后，便不再是自己。

这就等同于自我毁灭。

“你和他……真的很像。”

轻柔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