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云大陆除了自己外修为最高的人,和自己斗智斗勇了多年的正道魁首,道门之师、授教天下的乾坤子,咋就变成这样的定位了呢?
“感觉……”她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来:“你还挺喜欢他的?”
楚清峭道:“本来给他的设定就是一个有极具魅力的正道首领,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踏脚石性质的人物,对他当然是有感情在的。另外……”
他顿了顿,低声道:“如果你折射了我心中的美与善,那么他便是反应了我心中压抑的恶、隐藏真实自己的虚伪和矛盾的秩序吧。当我想杀人的那一刻,第一反应就是找他,而不是找邢红严……因为邢红严只能代表暴虐和无厘头吧……或许我本来就需要这样的一个人,而不是我跟他学坏。”
云暮雪想了想,微微一笑:“那我们也不用找什么地方玩了。乾坤子所在的碧云轩,距此数万里之遥,怕你这几天时间都不够走到小半途地。说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希望这前往寻找小光人的路途中,这书中的世界在创世神的心里,也能一点一滴的越发明白起来,有如另一个现世。”
楚清峭长长吁了口气:“那就……出山!”
人间大雪,沸沸扬扬。
踩在路上,小腿都能陷进去半尺深,一脚高一脚低的极为艰难,导致路上行人稀少,渺无人迹。
有云霄城的外门弟子领了任务,施术铲雪,来来回回,替外城中过往行人清理出一条道路。
一对男女大早上各自撑着一把伞站在雪中,眼睛滴溜溜地看这位弟子工作,嘴角都挂着笑意。
那弟子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不认识,自顾自一路铲雪远去。
他本来就不认识楚清峭,此时的楚清峭穿的也不是云霄城真传弟子服饰,是一身很普通的江湖侠客劲装……而此时的云暮雪也不太像云暮雪了。
她也穿着一身普通江湖侠客装,英姿飒爽,却没了在宗门里的威严肃穆。脸上稍作装扮,把眉梢眼角稍微改了改,眉眼便平凡了起来。
云暮雪并不善于装扮,熟人一看那还是云暮雪,可对于只是远远观望过宗主大人或者只是看过画像并不熟悉的人来,气质迥异,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这是那个威震天下的云城主。
师徒俩出山,御剑飞行只是飞了小半时辰,到了云霄城的外城就停止,开始一路踟蹰前行,观望世间。
“这么大雪天出门……我在那边快三十年没做过。哦,应该我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楚清峭看着弟子铲雪的背影笑道:“云霄城居然还有弟子负责外围凡人城镇的基础路政呢,真不错啊。”
云暮雪淡淡道:“宗门任务,可以换灵石和基础用度的。当然你家楚紫夜应该没做过这么低端的活,打怪升级嘛……”
“你对我写的很不满啊?”
“本来就有很多不满之处,你漏下了人世间的太多风景,否则为什么我一直觉得你必须在世上走走?”云暮雪哼哼道:“至少我云霄城侠义之名遍播天下,可不是靠你那几句写出来的!”
“好好好……”楚清峭失笑道:“前面有酒肆,进去坐坐?”
“嗯。”云暮雪看着远处小酒楼上的酒旗,眼里也有些喜意,这便是和他一起行走江湖啦!
镇上酒垆,人们温酒谈笑,高谈阔论,外面的严寒枯寂和酒垆中的热闹沸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诶,你们听了吗?七绝公子前些日子成功突破了元婴。”
“听了,他才百来岁吧?最年轻的元婴?”
“我听碧云轩的楚紫夜更快……前段时间正魔之战,他从魔道元婴老怪手底下逃生,据说那时他也是元婴了,至少半步。他好像才修行十几年,这要是真的,才是旷古烁今……”
“楚紫夜都失踪了啊,不定都死了,只是传言,不可信。”
“谁说的?我邻居的小舅子的发小拜入了碧云轩外门,听说楚紫夜命牌未碎,长老们都说楚紫夜没死。再说了,碧云轩通传天下,敢动楚紫夜的虽远必诛,这意思不是很明白吗,没死!”
“这么来这个天下还是碧云轩的天下,乾坤老祖虽不称尊,也是无冕之王。”
“放屁!你视我们云霄城宗主为何物?云暮雪那才是真正的女帝好不好!都不用无冕,谁敢言云暮雪不是这天云大陆的最强者?”
“嘶,慎言慎言,云城主的名讳也是你能说的?大不敬啊你这是。”
“吱呀……”木门推开,一对男女冒雪而入,抖索着伞上的雪花,都笑吟吟地看着“叫人慎言”的那桌酒客们。
“掌柜的,来二角酒,两斤熟牛肉。”
女的补充:“一碟花生米。”
说完附耳低言:“我们的花生米,可不要一碟九十九,更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在跳舞。”
男的便笑,两人并肩到了角落桌椅,坐在桌边托腮看着酒客们扯淡。
“话说,什么七绝公子,我都没写过,居然还有这么牛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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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亿万人,你笔下能有几十个名字么?”
“呃那倒是有的,可能有一百多……”
“龙套可不算,还不如直接写青衣老者、锦袍大汉呢……”
“喂,码字我是师父你是师父?”
“哼……”
“啧,不用无冕的女帝,就是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