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也在一旁帮腔,“昨晚是不是睡得太晚了?休息不好就容易生病,年轻人也不能一直硬抗的。祁安人呢?他怎么也不劝劝你?”
祁母埋怨自己儿子的时候,直接连名带姓叫了。
盛蓝想说,他估计现在都不敢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祁母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没有发热,只是身子有点虚。
盛蓝有点高估这具身体了,本以为这么长时间的锻炼和营养补充应该恢复得不错了,但是常年的亏空哪是那么容易补回来的,这些日子天天早出晚归,她忙得脚不沾地,大概昨晚也是被气着了,这才生了病。
王氏已经很熟悉摆摊的流程,现在码头也没有什么麻烦,盛蓝没有逞强,装好推车之后把王氏送出了门。
临走前王氏还是好心叮嘱:“放心吧。你好好休息,可别不当回事儿。”
“嗯,快走吧。”
盛蓝目送着王氏,另一边,祁安慢悠悠地从山间小路走了回来。
盛蓝精神不太好,倚在大门上看着他慢慢往回走,两小只大概习惯了每天早上和他一起出门散步,实打实地充当了一回导盲犬。
只要祁安做走得慢了或者前方有什么障碍,两小只都会嗷嗷几声,咬着他的衣服提醒,祁安也和他们磨合出了默契,这一路走得竟然非常顺利。
盛蓝打了一个哈欠,她睡得确实有些晚,眼中泛起水花,看着这一人两虎的景象竟然有点模糊。
她用衣角擦了擦眼角,终于视线清晰,那人走得近了,盛蓝发现他手中还拿着一束花。
“嗷嗷~”
“好了,我知道到家了。”
银子看着门口的盛蓝,直接嗷嗷两声跑了过去,在她脚下不停地转圈圈。
盛蓝好笑地用脚尖抵着它的额头,“刚踩完泥,不许靠近我。”
金子在几步外看着撒欢的弟弟眼里都是鄙视,娘亲最讨厌脏兮兮的了,还非要凑上去。
金子晃悠悠地走到门前小溪边,把四肢放到水里清洗,溪水清凉,金子的小身子还抖了抖,洗完之后还知道用舌头舔干净。
“娘子?你没出门?”
祁安听到熟悉的声音有些惊讶,刚才还闲适的表情瞬间变得不知所措,他一下子把手中的鲜花藏到了身后,试图掩耳盗铃。
盛蓝一边和银子玩耍,一边和他说话,“一大早去采花?这么闲?”
“你也不学学你姐姐,快去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