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银月枪,上一代宫廷锻造大师隋南山一生最引以为傲的作品。听说枪身永不生锈,数十年如一日的光滑如初,入手寒气逼人,于月光下还会闪烁银色光芒,故而名叫寒光银月。”
长青拿着木板的手一顿,突然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男人,月光下的人脸精致如玉,却矜贵淡漠,那双几乎看透一切的双眸里藏着逼人的寒光,竟是不输于那把长枪。
长青在京城见过很多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少爷,他们纨绔潇洒,整日莺歌燕舞,身上除了酒气脂粉气,就只剩下不知道谁给的满脸傲气。
可这个看上去柔弱的书生,却一举道破了殿下长枪的来历。
那把长枪是殿下及冠之时,当今陛下亲自送的,重有十六公斤,通体银白,枪身之上刻有一条带着翅膀的银龙。
他第一次见到那把枪时,是在军中的演武场。
那把银色长枪在殿下手中宛若游龙,气势威武,阳光下的枪身仿佛幻化出一条真的神龙,在场之人无不惊叹。
他问过殿下,为何不叫银龙,偏叫银月,殿下并没有回答他,只说总有一天他会明白。
后来他跟着殿下上战场,荡贼寇,建功立业,却也杀人无数。
有一天,他突然明白了。
不动如银月,出手似银龙。
出枪即为杀戮!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好心提醒一句,你们既然已经选择呆在这里,那就尽量低调,管好你们的人。”
“我知道。”
长青知道他说的是武钢和宁铁,可他虽然是殿下的侍卫,却不是那两位的主子,他开口能有什么用?
还是得等殿下醒来,也只有殿下才能制住那两位。
该叮嘱的已经叮嘱完,祁安转身回房,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头略带歉意地说道:“长青侍卫如果有时间,记得顺便把房间里面也收拾一下。娘子不喜欢房里有别人的痕迹。”
说完,祁安走进屋子,反手关上了房门。
长青:槽点太多,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吐起。
让人干活就直说,给殿下收拾烂摊子是他的本分。
只是祁安那副表情多少有些做作了,真觉得不好意思你倒是干啊!
还有,到底是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