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被抽血的是祁驭灵,他一脸平淡地把手递过去让人抽,还不忘盯着抽血的员工打趣道:“我怕痛,轻着点。”
听到祁驭灵说自己怕痛,白浅浅第一反应是不信的,毕竟祁驭灵这人经常冷不丁的冒出句谎话出来。
谎话说多了就让人有些分不清哪一些是真话,哪一些是假话了。
白浅浅清晰地记得自己第一次遇到祁驭灵的场景。
晃晃悠悠的公交车载着满满当当的学生往临大校园驶去,本应载三十人的公交车硬生生塞了五十多个人,而且还有人在不断上车。
车上的人都被挤得苦不堪言,白浅浅也一样,她死死抓着公交车后门的门把手,生怕松了手,整个人都被挤跑了。
其实她这个位置还行,至少等公交车一停她可以立马下车,可惜的是,开车的司机像是没看到车上人挤人一样。
公交车在一个站牌处缓缓停下了。
站在站牌台阶上正在等车的是一个大叔,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挺和蔼可亲的,可他背后背着的东西就有些不那么和蔼可亲了。
只见这个大叔背着几捆烟筒,一看就挺占位置的,可是车上已经没多少空隙让这个背着烟筒的大叔上车了。
司机嚷嚷着:“就这一个人了,车上的人都往后走,给人腾点空出来。”
闻言,整个车厢顿时一片哀嚎,乱成了一团,有人埋怨,有人骂骂咧咧,还有人被挤得都快喘不过来气了。
“靠!是哪个不长眼的踩老子脚上了。”
“别挤了,我手里的面包都被挤扁了。”
“我鞋!我鞋被挤到哪里去了,都别挤了,我鞋找不到了。”
“我昨晚上吃的饭都要被挤出来了,早知道就多花点钱打车了。”
“是哪个杀千刀的把我手里的肉包子吃掉了一半,我自己都还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