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院门的最后一步,窒息感伴随着脚下的无力,她快要站不住脚。
一位发丝花白的老者上前扶住了她,将她搀进了一辆古斯特后座,而在古斯特后面,则是清一色的黑色A8。
“哥,这些……什么人啊?”宴娇娇急忙起身撵到门口,看着这阵仗,震撼之余更多的是头脑发懵。
宴之安摇了摇头,拾起茶几上的纸张,心底五味陈杂。
而轿车里,年奕欢目光空洞,仿佛离开宴家的,只是一具躯壳,魂却丢了。
“大小姐。”
老者递上一方真丝手绢,年纪虽大依旧是一身正装。
他扶了扶老花眼镜语重心长道,“二爷在机场等着,我们出发吧?”
年奕欢接过丝娟,边角绣着一朵黑色的碗莲,她颔了颔首,老者这才将车门关上。
目送着古斯特扬长而去,老者叹了口气,回头瞥了眼宴家别墅道,“依大少爷的话,都砸了。”
“是!”
黑衣保镖齐齐地喊着,气势盖天。
宴娇娇望啊望,就见着那些人蜂拥而来,他们冲进家门,推倒了花瓶,砸了桌子,踢翻了书架……
“诶,你们干嘛呢!哪来的土匪!哥,哥!你快管一管啊!再这样,我报警了!”
本就凌乱的宴家,更加支离破碎。
宴之安低头看着“离婚协议”几个大字,条款很少,她要净身出户。
黑衣保镖如同蝗虫过境,鸡蛋都摇散黄,院子里杨柳都成了倒栽葱……
“啊!!!你们到底是谁啊!是不是那小贱人找的下家!”
“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货色!”
“哥,你还看这东西干什么啊!家都没了!鹿鹿姐意外怀孕,你就该一脚踹了她,还愧疚什么啊,她早就背着里无缝衔接了!”
宴家发生的一切,年奕欢一概不知。
车速不紧不慢,穿过大街小巷,直奔机场。
机场,一架私人飞机正停靠在特定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