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奕欢继续迈开脚,嘱咐道,“这里的事不要告诉大哥。”
大哥那暴脾气,动动手指捏死了宴家,她还怎么看戏?
她要亲眼见证着,没有她的庇护,宴家落得个分崩离析,妻离子散的下场!
“是。”张伯一板一眼,接着说道,“这楼原先是有投标会的,现在被老爷截胡,您看明天是否去签订合同?”
父亲要在照夕奠定根基,她完全可以当甩手掌柜,将事情交给张伯去办就好,她当务之急应去寻找能够借给她气运,挽救绝症危机的人。
但年奕欢改变了主意,“由您安排。”
次日,清晨。
中环地产,办公楼的休息区,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早已等候多时。
他坐在皮质沙发上,栗色微卷的短发下浓眉紧皱,时不时的拨开袖口,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和中环地产约定九点准时签合同,这都已经十点半了,却还迟迟不见对方领导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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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总,他们说许先生在开会,让您别等了。”助理于墨去而又返,面带难堪。
宴之安摆了摆手,面色凝重。
公司搬迁新址,符合条件的屈指可数,那栋楼他势在必得。
就是不知道这中环地产的老板端什么架子,迟迟不见,生意人向来最守时间观念,夜长梦多,担心出什么岔子。
他心烦意乱的抬起头,不期然的捕捉到走廊另一头出现的女人。
往昔素净打扮的她,阔别多日再现身,举手投足透着干练知性。
她穿了成套的黑色西装,自然垂顺的发披在肩头,踩着高跟鞋,平视前方,走出了T台模特的气场。
年奕欢?
宴之安眸子朗开了几分晴光。
虽然年奕欢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但在印象中,这个女人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