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

就在此刻，谢筝心中忽然无端冒出了一个离奇又大胆的念头。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张鉴之其实就是放逐之地的人，而作为枕月峰大师兄的他，只是他在天海大陆的一个分身？”

毕方一听，刚想说这是无稽之谈，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这种可能...不是完全没有。

反而结合张鉴之从头到尾的遭遇和转变，他反而认为，这种可能性极大。

“既然那个世界高于天海大陆，所以他有能力将天下气运聚在自己身上...还有蒋茹，也许他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

越想越觉得可能，谢筝抬手往裂隙中布下了几层剑阵，然后对慈光说道：“慈光大师，你与朱雀还有昭昭，留在此处，南冥谷就交给你们了，我和毕方去会会司空意。”

如果张鉴之和蒋茹身上的玄机在此，那么妖王宫那边，只怕是早就被异世来魂给渗透了。

不然，司空意和鲲鹏，到底有什么理由处决妖王城里的人修呢？

想到这里，谢筝刚准备走，昭昭就幻化成人形，拉住她的袖子，不满道：“娘亲为什么又不带我去？毕方还没我厉害呢！”

谢筝闻言，不禁笑了一声：“就是因为你厉害，所以才需要你留在这里，除了你和我，谁都拿这些黑雾没办法。”

虽然昭昭吞噬黑雾的速度慢，但至少有用，而其他人，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被夸了一通，昭昭的脸上立刻挂上笑容，她摆了摆手，勉强应道：“那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留在这里，不过娘亲，你要快点回来哦。”

谢筝点了点头，一手抓住毕方的袖子，两人转瞬便消失在南冥谷中，再出现，便到了妖王城里。

陡然出现在空寂无人的街道上，毕方还有些不适应：“这禁制竟然对你没有用？”

谢筝轻嗤一声：“那是针对你们妖族的，对我有用才怪。”

也不是一点用没有，只是拦不住她罢了。

毕方还想说些什么，但很快就没有时间在意这个问题了。

看着远处不断靠近的人，他冷冷一笑：“正愁没处找，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话音一落，原本身影还极为模糊的司空意，陡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艳丽至极的笑容，声音娇美，简直要把人骨头给酥没了。

“真是巧了，这句话，也正是我想对你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