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瑢晏垂眸看着手中药膏,修长指尖捏起药丸,淡然的声线听不出任何情绪,“不必了。”
门外的张太医着急道:“殿下,过敏严重会致命的!”
“三皇子妃便是医者。”
张太医更急了:“可医者不自医!”
“不要他进来。”苏若棠长睫颤颤巍巍撩起,艰难地吐出五个字。
仙女丑陋的样子,决不能让外人看到。
墨瑢晏轻轻嗯了一声,“沉时,送张太医。”
后面的话,不若那一个嗯字,带着温度。
清冷逼人。
昏暗中,苏若棠觉得男人低沉的声线,浸润中带着几分柔和。
她微微掀开眼帘,唇角的弧度崩得紧紧的,仰头看莫瑢晏。
墨瑢晏对上她弥漫着水雾,却毫无焦距的眸子,语气愈加低沉,却透着冷静从容,“先把药丸吃了。”
说着,他端过床头的水,用内力微微加热,将药丸喂到苏若棠唇边。
苦涩的药丸入口,苏若棠精致的眉头瞬间紧蹙,粉嫩小舌一顶,溢出一个破碎的音节,“苦......”
眼看白色的药丸被一抹粉色顶出,墨瑢晏眼底神色暗了暗,仰头喝了一口水,在药丸即将被顶出时,猛地覆上那片滚烫。
“乖,良药苦口。”伴随着男人清冽中带着暗哑的清润嗓音,在耳畔响起。
苏若棠只觉得好似在做梦,苦涩的药丸在男人的低哄中,不知不觉咽了下去。
连合卺酒都不愿与自己喝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温柔哄她。
因为过敏的原因,她本就娇嫩的皮肤,愈加敏感。
即使身上的里衣是真丝,摩擦肌肤时,也会生出比平时强烈数倍的痛感。
苏若棠细小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
光洁的额间,瞬间溢出晶莹的汗珠。
好一会儿,低低的泣音从她失了血色的唇瓣溢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