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我叫任乐,公子你叫什么?”
“你们是被人追杀吗?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公子还能活着,真的算是奇迹,你说的女子,大概已经死了。”
墨瑢晏心口骤然一紧,喉间瞬间涌上腥甜。
他不动声色地闭了闭眼,咽下这口腥甜。
再度开口时,嗓音沙哑平静,“麻烦小兄弟扶我起来,我得走了。”
任乐翻了个白眼:“走?大哥,你现在但凡能自己站起来,我都佩服你。”
墨瑢晏沉默了一下,嗓音沙哑至极:“那我什么时候能走?”
这次回答他的,是任乐的爷爷,“公子,你伤势太重,加上长时间淋雨,肺部受损,要想下床,至少得施针喝药七天。”
七天......
墨瑢晏血肉模糊的指尖,猛地用力抓紧了桶边。
指甲瞬间崩裂,鲜血再度溢出。
“哎,你别用力啊!”任乐惊呼一声,连忙捧起他的手,“又得重新上药了。”
老者捏过墨瑢晏瘦削的手腕,细细探脉。
片刻后,他松开手,轻叹一声,“公子,我们在崖底,只看到你一人。”
“至于你说的女子,要么被人救走,要么掉入河中......”老者顿了一下,并未隐瞒,“生死不明。”
墨瑢晏清隽面容,清冷淡漠。
周身散发着寒入骨髓的寒意,明明未说一个字,却让人觉得如坠寒潭。
任乐身子一颤,抱着胳膊搓了搓。
墨瑢晏垂下眼,鸦羽般的长睫,彻底掩住他眸中思绪。
好一会儿,他才淡淡道:“救命之恩,来日必报。”
接下来七日,他完全配合祖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