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不如那名女子。
任乐心底瞬间涌起莫名的酸胀。
他吸了吸鼻子:“殿下喝了药,一会爷爷再给殿下施一次针,我就带殿下去。”
墨瑢晏垂眸,视线重新落在纸张上,缓缓落下最后一笔。
......
崖底常年无人,只有任乐爷孙两居住在这,显得清冷幽寂。
墨瑢晏踩着湿滑的草叶,不紧不慢走在河边。
他黑白的衣摆,滑过茂密的草叶。
死寂的黑白,与朝气的碧绿,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眉眼均是衿贵自持,恍若徐徐走来的谪仙。
看似不急不缓的步伐,速度却极快。
任乐气喘吁吁地追在他后面:“殿下,你慢点......”
忽地,前方的谪仙停下脚步。
紧接着,他一贯清冷自持的神色一变,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拨开河边草丛。
“咦,这是什么?”任乐弯腰,看着草丛上的一抹红色,“断裂的发簪?”
却见衿贵淡雅的男人,修长手指颤抖着拿起那断裂的发簪。
只见男人手中玉质绝佳的发簪,从簪头榕树顶部断裂开。
墨瑢晏带着血迹的指尖,缓缓落在簪头榕树断裂处。
他深邃的眸底,剧烈的涟漪荡漾开。
下一刻,他猛地握紧掌心。
不顾断簪深深刺入皮肉。
男人气息骤然冷滞,眼底压抑的情愫逐渐蔓延。
片刻后,他踉跄起身,喉间溢出自嘲的低笑,“小海棠,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连发簪上的海棠,也要脱离榕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