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给手臂注射一个药，压制住症状，苏柔退后几步，她知道原来，一切的罪魁祸首感染源在这里。

“你……我要醒了，你好自为之。”

转身离开的苏柔手被人死死握住，那个凌乱的银白碎发，抬头落入眼帘的那无助的金色眸子。

“对不起，我知道是你，我以为就可以满住你，你就不会离开，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蹲下身子，握紧他修长的大手，亲昵地蹭了蹭脸颊，苏柔的瞳孔开始变异，凭着毅力压下去。

“我不离开，你的喜欢的这个国家就真的会毁灭掉。”

重心不稳的苏柔跌落一个怀抱，好闻的男性荷尔蒙钻入鼻孔，消毒水的味道也可以这么好闻。

“他们的生死也没那么重要，不是你告诉我，我保护的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留下来……他们未必需要你，我只有你。”

那个拥抱不断地抱紧，恨不得要把她揉进骨子里面，好像他只要松开一点，身边的人就会消失，他不知道下次见面，要等多久。

苏柔的沉默寡言，让他死死咬住牙齿，还是慢慢放开了她，眼神落寞地被头发遮住。

“离开也许是为了重逢，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

他知道在天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那些荒唐昏暗的日子，一直有个人陪伴在左右，即使他看不到，就能感觉到有人的存在。

他就没有进屋脱衣服，去洗澡的习惯，苏柔当时还纳闷，他每天都捂得严实，不像其他男生随便又邋遢。

点头表示知道，露出那湿漉漉小鹿的眼神，那一刻苏柔也想永远留下来，她早就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就像她已经很久没有记起那个世界的事。

“你知道？”

“那我们还会见面吗？”

异口同声的两人，顾燕好像察觉到离开的指示，就来到俩人这边，想着赞扬一下他们的默契。

徐旌熟悉感席卷死死拽紧苏柔，金色瞳孔放大，他捂着抽疼的心脏，意识逐渐模糊，苏柔此刻真的收到回去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