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凤兮忽然扭头看着他:“胡颉?你还记得他!”

尔耳急忙改口:“什么胡颉?小人不知道……”

何凤兮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猛地拍了桌子:“放肆!尔耳,你到底和胡颉做了什么勾当!”

尔耳脸色惨白,跪倒在地,哭诉道:“小人的母亲,患了重病,无法医治。是胡颉老爷救了小人的母亲,他没有要求什么,只希望小人可以保护好小姐,永远效忠于小姐。”

他说不下去了,何凤兮眼眶通红,慢慢湿润了。

“小姐……”

“出去吧。”

尔耳小心走出房门,门后,是何凤兮的痛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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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巧不巧,朝夕教派的人来到这片区域宣扬。

朝夕教派,男人都身着一袭褐色长袍,将脸藏于帽兜之中。

女人都身着一身黑袍,脸也藏在帽兜之中。

其中不多的男人和女人身着白衣、紫衣与青衣。

看样子教派的人,似乎是用衣着来分辨教派的地位。只是不知,这不同的衣着,代表怎样的地位。

他们在空旷之地,搭了个戏台子。一男一女上前一唱一和地说着这个教派是多么多么的好。

台下人来人往,偶尔会有人停足倾听,不消片刻便都离开。

何凤兮走近听了听,说得无非也是些类似赞美教派、宣扬的话语。

没意思。

就在何凤兮将要离开时,她注意到一个人,一身白衣弱不禁风的隐藏在人群中,瘦小的身影像是个孩童。似乎很是眼熟,好像是教主石清浅的婢女暄妍。

“暄妍?”

暄妍扭头看去,见到是何凤兮,她惊讶不已:“你,你不是何小姐吗?”

何凤兮儿时见过暄妍,她是石清浅的婢女,那时两人年龄都不大,曾在一起玩过一段时光。

何凤兮张口真要寒暄几句,暄妍却直接抱住她。

“……暄妍。”

暄妍带着颤抖的声音开口,“先前听闻镇子上的人说,何府出事了。我本来还想去看看你的,却没想到何府居然会遭遇如此不测。但听闻后来何府又兴起了,而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