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身份来说,司湉湉对待自己的方式的确算是以下犯上了,但除了身份之外,还有半年的生死与共。
况且他现在早已不是将军,不过是刚刚恢复的残废,又何来的以下犯上的之罪呢?
就算抛开这些不讲,只说当初在王府之时,司湉湉这样的做法最多就是打一顿发卖罢了。
而此时邵乐安竟然开口闭口要杀了她,全然不顾司湉湉拼死护佑他半年的情谊。
这其中,是谁在鼓动他?
“哥,你怎么了?”魏远卿阴冷的气息让邵乐安后背发凉。
他哥真的被那个女人迷惑了?
“邵乐安。”魏远卿开口叫了他的全名,邵乐安彻底两股战战。
“你告诉我,这半年间,你身边都多了什么人?”魏远卿眯起了眼睛,直视着邵乐安。
“没,没多什么人啊。”邵乐安吞吞吐吐。
魏远卿猛地一拍床板,吓得正在睡觉的熊崽和狼崽一哆嗦,迷茫的抬起了眼,瞧瞧生气的魏远卿,默默的缩了缩身子。
“今天你只带了两个侍卫,曲阳跟随你多年,另一个杨彦我也认得。”这两名侍卫,魏远卿也认得,之前邵乐安便经常带着他们去西北,相熟多年,算得上是邵乐安的心腹亲卫。
今天闲聊时邵乐安说他从京城出来,先派遣了大部队返回东北。
为了瞒住他不在队伍中的事,还特意找了人假扮他坐在马车里。
而他来平溪村时,只带了八个侍卫,其中四个留在县城,跟随他来的有四个。
去掉相熟的曲阳和杨彦,也就说还有两个人在村子里,魏远卿没有见到。
“哦,你说他们两个啊。”邵乐安拍了怕脑袋,他还以为魏远卿要问什么,原来是问他侍卫的事情。
“那两个是我新收的副将,名字叫做沈弘毅,另一个是叫周芦的小家伙,今年刚十九岁,长得虎头虎脑,明天下山你就看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