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荑将托盘往外推,见推辞不过,便又退了一步,摇头道:“既然如此,员外不如替我备些干粮。”
最终,在张员外的热情款待之下,牧荑骑上了他准备的快马一匹,朝大雾岭方向疾驰。
一路跋山涉水,期间穿过无数林间小道、飞沙走石,终于在一片湖泊之后,才见云雾缭绕的雾中山岭跃然现于眼前。
大雾岭虽是叫岭,但同高山并无区别,山有路,却十分狭窄崎岖,黑马难以通行,牧荑只能另择良道而行。
看着远处险峻的山峦,牧荑牵着黑马靠近湖泊,预备先洗把脸再做打算。
待水壶装满、黑马饮饱,一声嘶鸣之下,牧荑做好准备打算开始翻山。
穿过山岭外围,牧荑翻身下马,攥紧缰绳,打算徒步往上。
两步进,一步退,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爬上半山腰,却因为太过险峻,马匹无法再继续上前而犯难。
找了块支撑山石坐下,牧荑望着黑马犯难,长吁短叹。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纳戒放不下活物,御剑术还是不灵。
要么,带它翻山。
要么,就只能将马丢弃,让它自生自灭。
早知道在山脚就应该将马放了,也不至于现在犯难。
最终,牧荑盯着越往上越陡峭的山峦,还是将马拖下去一点儿放生。
这回没了马的阻碍,又有山路在前,走得倒是顺畅。
一路往上,看着两座悬崖峭壁之间的索链,牧荑将随风飞扬的衣摆打了个死结缠在身上,随后搓了搓手掌心,徒手攀上那索链。
行至中央,忽然之间,铁链另外一端脱落,牧荑的身体被迫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