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中水刚铺满底,却不知何时起,天空之中乌云遍布,太阳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泉眼的水还在滴落,但那已经不是太初水了。
四肢厥冷,脸上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牧荑眉心蹙起,将水壶塞紧丢进纳戒中后重新回到原处坐下。
随即手中结印于周围形成一个足以容下自己的结界。
两息之间,狂风大作。
鹅毛般的大雪随着凛冽寒风席卷整片冰川,尖锐的呼啸声不绝于耳。
薄弱的身影独立,周身结界不断承受暴风雪的侵袭,依旧于呼啸而过的寒风中屹立不倒。
大雪持续将近四五个时辰,雪势依旧没有减小的意思。
牧荑的精力早已在稳固结界中消耗殆尽,再继续待在这里,别说等明天的太初水了,她的小命都有可能到不了明天就得玩儿完。
生扛着风雪起身,在无边无际的雪山顶上漫无目的的搜寻,终于找到了一个足以容纳十几人的山洞。
精疲力竭的瘫倒在地,僵硬的四肢足足缓了将近一刻钟才恢复些温热。
精力恢复,牧荑将双镜放下,解开手掌心缠绕的布条,随即拿出刀子割手放血。
血流得飞快,但在她眼中这一切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鲜血混着灵力将双镜包裹,缠好手后,牧荑又从包里翻出几颗红枣放进嘴里干嚼。
这还是她在大雾岭时等双镜血浴期间下山去买的,就等着放血后能补回来一点儿。
几颗红枣入腹,除了肚子得到些许满足,根本无济于事。
牧荑无奈起身打量周围。
方才没时间端详,现在才发现这山洞异常诡异。
洞外寒风呼啸,洞内却是山清水秀,任谁看了敢说这是在雪山之上。
泉水顺着钟乳石坠落,掉进下方的浑浊水池中,发出阵阵滴水声回荡在空旷的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