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珠子是玉制成的,做工细腻,质地均匀,中间的柳穗还嵌有金丝,此人必定非富即贵,但她也是初到此地,根本不了解这个镇子上都有哪几家大户。
思来想去,她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敲了几声门却没人开后,砰的一声,破庙门被牧荑踹开。
“谁!谁他娘的敢砸老子的门!”
庙内陈三被人从睡梦中惊醒,从草席上蹭的起身,见是白天那个不懂规矩还让他溜走了的臭小子后,脸上的戾气比被人吵醒之后更重。
陈三握拳凶神恶煞的朝牧荑的方向靠近,“白天让你跑了晚上又回来找死,你个小贱种活腻歪了是吧?”
说罢便要朝牧荑出拳。
牧荑见状直接以掌心对上他的拳头,触碰瞬间往外扭,陈三疼得被迫弯腰,指骨咔嚓一声脆响,脸上沁出冷汗,嘴上不停求饶:“大哥饶命啊!你不就是要这件破庙吗,小弟这就腾出来给您。”
牧荑冷声:“我问你一件事情。”
“您说、您说!”
牧荑手上力道不减,陈三左手已经快没有知觉了,不管牧荑说什么都连声答应。
“我问你,小天和小云两兄妹,在这县里可有仇人?”
“我、我不知道啊!”
牧荑右手又是一个用力,陈三吃痛,赶紧解释:“我说的是真的,他俩就是两个小孩儿,怎么可能会惹上仇家嘛!”
将碎珠递到他面前,牧荑又道:“看看这个东西,认识吗?是哪家的?”
陈三在见那珠子时,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随即道:“这个……不认识。”
牧荑凑上前,对着他耳朵轻语:“说谎是要断手断脚、断子绝孙的。”说罢直接一脚踢在陈三膝前。
手上还没好,脚下又被踢,还受人威胁,陈三身体如抖筛一般,嘴硬不过两息,便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翻过城墙进入镇中,夜晚,整个镇子都已熄灯,唯有李员外家灯火通明。
在牧荑的威逼之下,陈三直接将他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这个李员外家经营着数十家胭脂铺,是整个县最有钱的,排场甚至超过了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