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上山,几经周折,她终于在晌午第一声犬吠之时到了木屋院门前。
篱笆墙内,木屋左前方倒着镰刀,右前方靠着锄头,木屋墙角堆着柴,一个黄狗在柴堆前张着嘴大声吼叫。
见她靠近,那只大黄毛狗叫得更欢了。
正在此时,木屋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朴素的男人手里抱着一个竹簸箕从里屋走出来,晒药之时还不忘朝着狂吠的狗安抚两句。
“一来人就瞎叫,你别把客人吓跑了。”
男人虽然一直背对着牧荑,她看不清他的脸,但他话说得不算小声,牧荑也听了个明白。
他语气中多无奈,却带着一丝宠溺,似乎把人吓跑是那个狗经常干出来的事儿,而自己早已习以为常一般。
牧荑站在院子外,也不打算进去。
这人对于见她不下拜帖就突然出现在门口并没有表示过多吃惊,反而一副“我等你很久”样,莫非知道她要来不成?
“抱歉,狗吓着姑娘了吧?”
见牧荑一动不动,男人将簸箕安置在竹架子上,随即转过身来询问牧荑是否安好。
牧荑在男人转身之际,眼神正好落在他的脸上,待见其真容的一瞬间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