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塔的七个面内壁皆往里挪动了三步的距离,接下来应该还有三个弯,然后就会绕回木门处。
不过这有什么用?
拿起烛台往墙壁上照了几下,牧荑忽然发现,在第四个弯之后,原本空空如也的墙壁上出现了无数线条,貌似是很多幅壁画拼在一起。
当然,她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时间的问题,壁画大多已经被侵蚀得差不多了。
牧荑伸手触碰那墙上的沟壑,谁知轻轻一碰却是碰下来一整块墙土。
“咳咳!咳咳咳!”
双镜原是看她停下脚步,本想从她怀中探头出来瞧瞧看发现了什么,谁知刚一冒头就碰了一头的灰,呛得它差点儿没咳死。
牧荑讪讪收回手。
如果我说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
两人相顾无言,牧荑握着烛台继续往前走,边走边端详着壁画,试图从中窥探天机,然而除了看不懂的画之外一无所获。
如她所料,两人确实是在夹层中绕着塔走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木门。
在等拐过第六个拐弯后,一道石墙挡在了两人面前。
石墙上无门无锁,像是走上了绝路,但两人没一个认为这墙之后什么都没有。
“上,轰碎它!”双镜脸上有些激动,并不断怂恿着她出手。
牧荑轻拍了它的头,示意它不会说话就闭嘴。
双镜甩头,满脸幽怨地从牧荑怀中挣扎出来,随即飞到半空。
“诶,这上面有字。”
牧荑闻言抬头,那字在她头上约莫三尺高的地方。
“你把烛台拿上去。”双镜不认识人界的字,这事儿她一直记得,便只能让它把烛台拿上去照明。
牧荑则是往后退了几步。
那些字是被人刻在石头上的,同壁画一样,因为时间流逝,也差不多只剩下写浅得不能再浅的印子。
牧荑仔细辨别着墙面的内容,只略微的看清了几个字。
“人”、“言”、“罪”、“清”、“不”、“死”、“恨”、“信”、“……”
牧荑口中低喃,每每认清一个字便自口中将其念了出来。
整个石门上加上模糊不清的约莫刻了上百来字,牧荑却只能依稀辨别出十来个,甚至都连不成一句话,完全不知其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