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见他那副夸夸其谈,毫不知错的模样,心头火起,待要狠狠教训,这亲弟弟又下不去手。
“我告诉你,明天,你就跟着商队去最南边,再也别回来!这个杯子,我拿去给你退了!”
“姐!这杯子能挣钱,你退了干嘛!我这是捡了一个大漏呢!”
徐宝臣异常不满,待要吵闹起来,门外有人求见,他只好拿帕子捂了脸离开。
来的却是宁安侯夫人一个远房亲戚,后头跟了个黑脸矮子,苦着脸来报告妆粉生意的情况。
“真不是咱们不努力,是这皮师傅,他屁用没有!”
把皮师傅从河津县拐出来的徐先生,早就没了意气风发,有的是满肚子的牢骚。
就说这皮师傅,当时跟他喝酒的时候吹得多好,什么余年的作坊离了他就转不动啊,什么妆粉他有独门绝技啊,三色妆粉不算什么啊。
结果上手那么一做呢,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就只会烧他那个胡粉!
也不知道紫茉莉花粉和胡粉的配比,也不知道三色妆粉是用什么燃料,用多少分量能染出来!
就这皮师傅硬做出来的玩意儿,红的涂上像猴屁股,绿的擦上仿佛脸上长草,紫的还好,可以扮没熟的茄子!
亏他谨慎小心,只是在认识的人圈子里宣传一番,否则这脸可就丢大喽!
徐先生心里憋了气,跟侯夫人告小状的时候不免添油加醋一番。
旁边皮师傅也不能随便他泼脏水啊,立马就道:“我早就说,在作坊里头我专门烧胡粉,你说行啊,就要烧胡粉的,现在你又要这样那样!就是娶老婆也没这么多要求!”
“呸,你要是我老婆,我每天休你十八次!”徐先生狠狠地冲皮师傅吐了口口水。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宁安侯夫人一发飙,把两个都吓得噤声。
“我就不信了,一个村里的女人能做到的,我一个宁安侯夫人做不到!”
她咬牙,余年没有出现前,明明除了皇后,京城里就是她这个宁安侯夫人最出风头!
就来了那么一回,京里到现在还常有人提起余年。
不把她碎尸万段,不能解她平白被抢风头的恨!
“你吵什么?”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问。
虽然那声音并没带什么情绪,仿佛无喜无悲的,可是侯夫人愣是听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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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声音的主人太熟悉,她知道,这就是对方发怒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