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无忧这才看见石桌旁的另一个人,“伏小姐?”
伏照林微微颔首。
檀木食盒打开后,一盘精致且甜香的点心映入眼帘。
但伏照林却丝毫没有胃口,她陡然开口:“阎大人还记得三年前树妖一案吗?”
阎无忧刚坐下,闻言皱眉回想了片刻,“当然记得,伏小姐何出此言。”
当年那起案子也算是威名远扬,因太学府里大都是权贵子女,尤其是树妖还试图杀伏照林。
萧芜华也看向她,“莫不是伏小姐又想起了什么?”
伏照林摇头,“今日我去太学府,遇见了一个叫宗山录的人,他说他的弟弟宗志死于树妖一案,故而向我询问当年的细节。”
“宗志是第一个死于树妖案的人。”阎无忧道。
伏照林心有余悸地点头,“不错,而且…我好像又看到那棵柳树像三年前那般无风舞动。”
不过是骗人的把戏……阎无忧扯了扯唇角。
见她面色变得惨白,萧芜华覆上那冰冷的手背,轻声问道:“你可知宗山录是如何进了太学府?又是如何认得你。”
伏照林垂眸,“当时情况太诡异,我没来得及多想便匆匆离开了。”
交叠的两只手落在阎无忧眼中,她双眸微眯,目光幽深,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之意。
伏照林察觉到不善的视线,看向右手边的人,“阎大人,你怎么了?”
比她率先反应过来的萧芜华当即将手拿开,顺势抚上发间的珠钗,故作镇定地整理着发髻。
阎无忧别开眼,“没什么,这几日你莫要再去太学府。”量宗山录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去伏府。
其实树妖案还有诸多疑点尚未查清,也许宗山录的出现并不是巧合。
只可惜当年的疑凶已经自杀,作案动机和作案手法她们一概不知。
“好。”
伏照林离开后,阎无忧随即屏退了院中下人。
萧芜华莫名有些不祥之兆,她起身也欲离开,却被一道阴森的声音阻止,“殿下,你好像对树妖案很感兴趣?”
这满是质问的口吻让萧芜华也有些不悦,“树妖一案并非是我提及,你又从何处看出我对它感兴趣。”说罢便转身朝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