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陵洲安抚道:“无事。照顾家人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
女子这几日一个人忙上忙下,照顾完老的又要照顾小的,听到赵陵洲的关慰,瞬间红了眼眶:“多谢殿下。”
一旁熬药的大夫惊呼起来:“殿下,你的手!!!”
众人这才看到赵陵洲的手一直把着汤药的锅沿,防止汤药翻洒。
赵陵洲先是扶着女子站好,才松开了自己的手:“无碍,莫要大惊小怪。”
大夫也顾不上赵陵洲是王爷,抓起赵陵洲的手就查看起来,见那手心惨不忍睹的样子,叹道:“殿下,你这手都起燎泡了!那药洒了就洒了,何至伤了自己。”
赵陵洲笑道:“等会本王自己擦点药便罢。药不多,洒一锅少一锅,搭把手的事。”
说着,就听到身后传来啜泣声,他转身看过去,发现是一直在排队等药的百姓正看着他红了眼眶。
这些天,隽王做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
那盛放汤药的锅这般烫,隽王殿下一点也没有犹豫,就伸手扶住了。
赵陵洲失笑起来:“诸位,本王真的无碍。”怎么一个个看起来跟要去给他奔丧一样。
被赵陵洲扶住的女子带头跪了下来:“妾身没念过书,不知怎么形容隽王殿下,但殿下是妾身见过最好的人。”
赵陵洲刚要扶人,就听到前面的百姓也都 齐齐跪了下来:“隽王殿下是大好人呀!”
“要不是有隽王殿下,我等便只能等死了,殿下请受我等一拜!!”
不远处正在忙活的平州官员听见百姓们的高喊,嘟囔道:“那是因为你们没有见过隽王殿下杀人不眨眼的样子。”那手起刀落的样子,他现在想起来还会做噩梦呢。
罗闽挥手把正在抱怨的官员赶走:“去去去,难不成你也想跟三司那些官员一样去搬尸体?”
抱怨的官员闻言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罗闽看着不远处赵陵洲,眼中尽是复杂之色,说实话,他对隽王是的佩服的。
他刚开始当官的时候,想的也是如何为百姓谋福,后来就渐渐走偏。如今想来,大抵是良心太贵了,卖一次便能享福许久,于是他就习惯了出卖自己的良心来换取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