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安绥村最近的县城是山方县,阮仙贝提前写信给了崔琳,不过她用词含蓄了些,不好赤果果的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写给未出阁的女子看,可从崔琳的回信来看她完全无障碍的理解了整个事情经过,并且能从字里行间看出她也是气极。
信里先是说她已经准备回京,一切都好,希望她在外多加小心,然后说很高兴有帮的上忙的地方。
崔琳信中最后一段话的笔迹尤其锋利。
“表妹放心,此事我已转告父亲,定当妥善处理!”
不自觉地崔琳那张冷艳到别人欠她钱一样的脸浮现在阮仙贝的脑海里,她摇摇头笑了起来。
这点小事崔首辅当然就应了,崔首辅当即就派人前往鄱州问候了一下鄱州知府。
于是在崔首辅的关照下,案子过了山方县县令的上级鄱州知府的眼,鄱州知府将首辅大人的关爱带给了山方县县令。
山方县县令突然接到上级关爱时的内心反应:啥啊啥啊这是什么案子竟然上官大人亲自过问?亲妹?我滴个亲娘诶!卧槽卧槽卧槽介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按律当斩!必须立马斩!
不过这案子本就好判,当代律法强/奸与掠卖人口、抢妻视为同等类型的犯罪,要被处以弃市罪。
只不过打了招呼能判的更解气一些。
一句话,只要苹果愿意出面,甘子就是死罪。
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前天夜里,阿花和她的爹坐着牛车紧赶慢赶的赶了过来,原来是担心这件事没有证人,来做证人的。
阿花担心阮仙贝他们不认识她的父亲怀疑不相信他,于是缠着父亲带她一起来了。
阮仙贝虽然早就知道不会出什么意外,但还是很感谢她一家愿意出头作证。
升堂的这日县衙门外里里外外围了三圈的人,苹果蒙着面跪在堂中,身形纤弱但坚定挺拔,甘子跪在另一边面如死灰听着知府宣判。
阿花的父亲只用老老实实的回答几个问题就可以了,第一次见官没想到这样简单,都不好意思说前一天夜里自己慌的睡不着觉。
县令大人严格公正的秉公执法,很快就尘埃落定了。
三日后,处以斩立决。
只是此案加上安绥村事件在民众中引起轩然大波,各家但凡生养了女儿的,不管是疼爱女儿的还是爹不疼娘不爱的,都免不了回去嘘寒问暖一下,生怕自家女儿受了欺负不吭声,一时想不开拉全家人甚至全村人陪葬的情况发生。
可这个时候也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声音冒出来,有男人猜测说这件事会不会是这家的女儿勾引自己的亲哥,又有人说张苹果真是狠心竟然送亲哥去死,可这些声音刚冒个头就被无数人骂回去了。
“你才勾引亲哥!你妈怎么就生出你这样的败类东西?”
“你怎么知道她会勾引亲哥?是你做过的事情吗?”
“果然懂王,原来是亲自经历过才会以为别人和自己一样。”
“来来来,这人帮强/奸/犯说话?潜在的罪犯啊各位邻居都小心一点啊看紧自家女儿!”
“说这话的人真是观音座下白莲花转世,你心疼他把你妈送给他啊。哦忘了,你这种东西不配有妈。”
“让我看看什么人能说出这种话?男人啊?算了算了,男人还有人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