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离笑笑,“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陆阡墨的担心并非多想,此时的江清歌,正跪在太后面前,哭得梨花一枝春带雨,仿佛不知有多委屈似的!
“这孩子,好端端的,哭什么呢?”太后忙问。
“回太后,并无大事,只是我七妹妹非要与江家断亲,惹得母亲伤心,臣女心中也颇不是滋味……”江清歌垂泪回。
“你七妹妹……”太后皱眉,“就是因为抱错,养在乡间的丫头吗?”
江清歌点头:“是!母亲好不容易找回她,不知有多娇宠,此番被她伤透了心,数次晕厥!看母亲那样子,臣女心痛如绞!若非臣女这个假千金,或许七妹妹便不会如此了!臣女原打算离开江家,可母亲听到,愈发伤心!如今走也走不得,留也留不得,真是万分为难!”
“你这孩子,就是心太善!”太后轻叹,“你那个七妹妹在乡间养得粗俗无礼,整日里胡作非为,她要断亲便断了吧!她留在江家,才真正是个祸害呢!”
“话虽如此,她到底是母亲的亲生骨肉!哪是那么容易舍弃的?”江清歌面色哀威,“方才在园中苦劝了几句,反遭外祖母训斥,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大闹了一通,外祖母还要将母亲的陪嫁全都收回去……”
她说着不住摇头,眼泪啪嗒嗒的往下掉。
“这个时候要收回嫁妆?”太后愕然,“那老太婆疯了吗?”
“她就是怪母亲不为苏家之事奔走!”江清歌苦笑,“可苏家所犯之事,岂是母亲一介闺阁妇人能左右的?母亲其实也日日忧心,但再怎么难过,也不能罔顾那些战死的边关将士啊!母亲如今是左右为难,外祖母却步步紧逼,臣女没奈何多说了几句,遭七妹妹辱骂,母亲便训斥了她几句,不想,她竟连母亲一起骂!母亲被她气得心疾都犯了,这会儿,正在园中客房歇着呢!”
“太不像话了!”太后一向最重孝道,听到这话,拍案而起,“她这是忤逆啊!在我朝,忤逆可是重罪!”
“她说已经宣布断亲了……”江清歌苦笑,“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忤逆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