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心善,我以德报怨,始终忍着你!可看你这死德性,怕是还以为,我跟以前那般怕你吧?你睁开你这狗眼好生瞧瞧,我怕你什么?我现在,可是你们张家的依仗!连你兄长待我,也得客客气气的,你一个注定泼出去的外嫁女,你算什么狗东西?”
她愈说愈气,对着张雪韵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打得张雪韵连声惨号,哭叫救命。
张家如今住的这地儿,是个小院,一家七八口人窝在一处,无论哪个屋有点动静,大家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可张雪韵嚎了半天,却无一人回应。
不光没人回应,原本院中还有劈柴洗衣的动静,她这一叫,连这些动静都没了,院外一阵死寂,只有朱婉玉的叱骂声在小院中回荡。
“救命?张雪韵,你该不是以为,你还是家中人的掌心宠吧?我呸!你们张家人被你这烂嘴连累,每回出门,都有人戳着脊梁骨唾骂!大家恨你都来不及呢!”
“你的兄长们,如今可全都出去做活维持生计了!家中只有女人,这些女人,可也都是受过你欺辱的!她们恨不能上来添上一脚,你指望谁来救你?我今日不将你打服,我便不姓朱!”
说话间,手里一直未停。
她实在是气狠了,直接张雪韵一张脸扇成了猪头!
张雪韵实在熬不过,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抱着朱婉玉的腿求饶:“好嫂子,我服了!真服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惹怒了大嫂,求大嫂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且饶过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胡来了!”
朱婉玉听到这话,心中快意非常,又重重踹了她一脚:“算你识相!既服了,我便也懒得再脏我这手!你给我闭上你那惹事的烂嘴,乖乖待着,我还能赏你口吃食!再敢乱来,我就把你拉去配乞丐!”
言罢,袍袖一拂,扬长而去。
张雪韵趴在那里,身上泥水被寒风一吹,冻得梆梆硬,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脚底一滑,身子直往向扑,“咕咚”一声,她的头重重撞在了坚硬的地上,一口气没上来,竟然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