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丁安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下巴掌道:“孙会长的侄子,如今留在这边看守祖业,那人今年三十有六了,不过倒是长得十分年轻,兴许是高师傅把他错当成了二十左右的年轻公子了,不过他这般行径,又是何目的?”
褚义对此也是十分不解,杨家老三的事儿,似乎才过去没多久,怎么就又来了个孙家的,自家只想安安静静做个买卖,怎么就这么难。
晚饭后,小两口便回了自己的屋子,还没到正正睡觉的时辰,沈鹿竹便由着他在一旁和狸花玩。
褚义便把傍晚的事儿和妻子详细说了说,还把那张五十两的银票拿了出来。
“不知道这孙记是什么目的,还特意跑来定制了口棺材。”
对此沈鹿竹倒是很乐观:“丁大哥和林大哥不是都说过,这孙家人品还成,没听说对同行用过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想来应该不会大费周章的,就为了针对咱们这么个小铺子。
褚义你不必太过担心,定是之前杨家的事儿,让你太过忧心了,
再说,只看眼下的话,棺材咱们卖出去了,还多挣了三十两银子,该高兴才对,外人若是知道连孙家都跑来咱们这买棺材,那咱家铺子岂不是彻底要火了,不然明儿个我就出去宣传宣传?”
褚义知道沈鹿竹后面的话,是在逗自己,不过他也确实有被妻子宽慰到,之前的担心似乎真的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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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的几日,果然如沈鹿竹若说,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沈鹿竹也趁着腊月前这段清闲的日子,把二十四孝,二十四个故事都画成了草图,打算以后都用在自家棺材上。
十一月中旬,正当褚家人为腊月的最后一波,纸钱买卖的旺季准备的时候,沉寂已久的杨家人,再次出现在了褚记丧葬的铺子里。
杨方胜这次学了聪明,他自知不是褚家人的对手,上次从这落荒而逃后,就韬光养晦了起来,暗中观察了许久都不曾有动作,只是不断叫人四处打听褚家的事情,无论和纸钱买卖有关无关,事无巨细都要打听一番。
事实证明这路子是对的,杨方胜手下的人,在长青街附近的街坊那里打探消息的时候,发现了和褚家似是有些不对付的于家。
杨方胜听到手下人的汇报后,又叫人把于家人从铺子里约了出来,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丢过去,于家人就把真的假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哎呦,大老板你是不清楚啊,那褚家的没一个好东西啊!要不是他们帮着那鲁家,我们咋会平白无故地丢了自家铺面,还被赶了出来啊。”
听了自家婆娘的话,于富贵也赶忙帮衬道:“可不嘛,结果你看那鲁家得了什么好处,还不是一样被撵了出来,如今两处宅院都归了褚家。”
于家当初霸占鲁家铺子的事儿,这县城里的人家,哪个不知道,杨方胜一听他们这话,顿时觉得自己被忽悠了,怒道:“放屁,当老子傻的不成?那宅子本来就是鲁家的,你他娘的到底知不知道褚家的事儿,敢诓骗老子,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刘氏顿时被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道:“大老板冤枉啊,我,我们……那铺子确实是鲁家的没错,可是我们签了租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