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义点头称是:“林大哥若是觉得这样方便,我们倒是无妨的,如今作坊已经有了,不知道林大哥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可有什么需要我们忙活儿的?”
“我是这么打算的,眼看着没几日就要过年了,年前咱们就不折腾了,等出了正月,我就安排家里作坊那几位师傅,还有两个管事来县城,到时留他们在这一边招工,招学徒,一边准备作坊开张,说起来倒真还有个事儿需要褚老弟和弟妹忙活儿。”
褚义起身给林庭和妻子斟茶,随后道:“林大哥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直说便是。”
“是这样的,虽说弟妹已经教会了我家那几个师傅,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等回头他们带学徒的时候,还是得请弟妹时不时地过去指导一二,再来就是我想着,既然咱们这纸扎作坊要办起来了,那索性就办大些,是不是也可以像你家那些纸钱一样,不止卖给普通人,也可以批发给其他铺子?”
沈鹿竹闻言自是不会推辞,忙应声道:“这是自然的,咱们两家是合伙做这买卖,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林大哥说的这个批发的事儿,我倒是觉得不错,咱们一家能卖的量总是有限的,批发出去也算是给咱们闯名头了,褚义你觉得呢?”
“阿竹说得对,我看不如趁着开业前这阵子,再和师傅们一起研究些新款式的纸扎,样式多了,买卖也能更好做些。”
林庭闻言开怀大笑道:“这是最好了,和你们两口子做买卖就是痛快!”
褚家的铺子一直开了到腊月二十七,中午小两口给宋河和高同山发了过年的红封,下午就不再开门营业了。
和往年一样,小两口去集市上买了不少年礼回来,一部分是要带回村里的,另一部分包好后,就提着去了几个街坊家里,相互拜个早年,讨个彩头。
蒋娟自打来了县城,便一直在孙大娘的布庄,接些做成衣的绣活,眼下临近过年,也买了些年货,打算和小两口一起,也算是多谢孙家的照顾。
可一进孙家的布庄,却正巧瞧见孙大娘正在抹泪,孙家大爷正在一旁安慰,众人不明所以,忙上前关心。
“大娘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可不兴抹泪。”
蒋娟或许不太了解,可小两口却是知晓的,孙家唯一的儿子在外为官,已经几年不曾归家了,想来是临近年关,老两口想孩子了。
沈鹿竹此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安慰好,只是上前扶着孙大娘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孙大娘这时忙擦了擦脸颊,笑意盈盈地和众人解释道:“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有些想我家那小子了。”
孙大爷也乐呵呵地道:“就是,你这老婆子都给几个孩子吓到了,不用担心,是好事儿,家里那小子写信回来了,说是在那边已经买了宅子,眼下算是彻底安顿好了,让我们两个老的,等到明年四五月间天气缓和了,把家里这边安顿好,就过去让他养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