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的伤患被带上救护车,有一个护士也在给五方包扎。
警察正准备靠近黑车的时候,一直冒着浓烟的黑车发出一声闷响,车身迅速燃烧了起来。
黑车司机还没出来。
沈宴禾满手是血,目光沉沉地看着燃起来的黑车。
司机死亡,黑车被毁,死无对证。
这幕后之人,心真狠。
为了预防五方在刚才的冲击中受到内伤,沈宴禾和警察交涉后,把五方也抬上了救护车,前往医院。
一行人赶到医院时,接到五方电话的傅言鹤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
在看到下了车,满手是血的沈宴禾时,他瞳孔骤缩,眉眼间翻涌着毁天灭地的暴戾,站起身大步朝她的方向走去,声线急促,素来平静的面上有些失态:“宴宴!”
沈宴禾看到从轮椅上站起来,朝她走来的傅言鹤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他站到她面前时,她才回过神来,连忙解释:“我没事,没受伤,这不是我的血,是五方和其他伤者的。”
傅言鹤闻言,心头的暴戾稍稍平复了几分,他薄唇紧抿,看了沈宴禾一眼,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医院里走:“去做个全身检查,否则我不放心。”
沈宴禾下意识地挣了挣。
屁股却被他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傅言鹤敛眸看她:“别动。”
沈宴禾的脸迅速涨红,身体也僵住了。
她咬唇:“你,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
大庭广众的,这像什么样?
傅言鹤没说话,加快了步子往前走。
在他们身后,刚从救护车上下来的五方:“……”
你们是不是忘了。
我才是那个伤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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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傅言鹤在,沈宴禾全身检查全开的绿灯。
在她去做检查的这段时间,傅言鹤将三方派出去和警方交涉,配合交罚款,调查黑车司机,并让医生全力救治那些被黑车波及的无辜路人。
调查需要时间,短短的几个小时调查结果还不能出来。
傅言鹤也不急,他现在全身心都在沈宴禾身上。
检查报告出来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傅言鹤确认沈宴禾只是有一些细小的伤口和磕碰伤,没有受到什么撞击伤害后,他才沉沉地松了口气,提起的心才重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