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的趴在地上，气息萎靡。

有的站在角落自言自语。

有的是坐在床上，阴恻恻地盯着外面。

最恐怖的是，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怪异的地方，有的双眼发绿，有的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血孔。

有的浑身上下的毛长可及地，有的皮肤苍白如纸，还生有两个瞳孔。

沈宴禾瞳孔骤缩，浑身血液倒流，四肢都有些发凉。

她张了张口，声音有些艰难的挤出：“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何文娜扫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波动地吐出了三个字：“实验体。”

纵使之前已经在蝎子口中隐隐得到消息，可这并没有亲眼看见的冲击力大。

沈宴禾呼吸骤然间沉了下来，心中难以遏制地涌起一股愤怒：“你们疯了吗？居然敢用人来做实验！”

“为什么不能用？科研发展的道路上，总有人要牺牲的。”何文娜丝毫没将她的愤怒放在眼里，淡淡道。

“这些实验体能够为将来延长人类寿命做出贡献，是他们的荣幸。”

沈宴禾气笑了：“荣幸？这荣幸给你，你要不要？”

她眼中带着讥讽：“你自己也是人，你怎么不把实验用在自己身上？为科研奉献自己，这样将来全体的人类感谢的对象不就是你了吗？”

“我的基因不适合。”何文娜淡淡道：“若是合适，为科研做贡献有何不可？”

沈宴禾被她的话激得心中怒火更旺了，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不再多言。

她已经明白了，跟这些科研狂人说再多也是没有用的，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外人的斥责怒骂，对他们来说造不成半点困扰。

沈宴禾沉默地看着这些像牲畜一样被关着的，被研究的人，眼眸极深。

唯一能够击痛他们的，就是将他们的实验成果毁了。

她不出声，何文娜倒是打开了话匣子：“你别看这些实验体那么丑陋，实际上他们比人类多了几年寿命。”

“只是活得痛苦一些而已，但好歹是活着，一些生了重病的人，想活，都没办法活。”

沈宴禾冷哼一声，没接她的话，而是问：“这些实验体都是你们弄出来的？”

那么，沈仲在这件事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他是不是也在人类身上进行了实验？

“我们还没有这个本事。”何文娜摇摇头：“这些实验体都是D博士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