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早上的羊肉羹没有吃完,所以这天中午,阿淮只做了两个菜,又新蒸了盘饼当作主食。
兰隐不知在忙些什么,中午也没在厨房吃饭,她还是像早上一样拿个托盘端了饭菜回自己房里吃,常辛只好独自坐在窗边吃午饭。
下午无事,他又开始写字,写着写着就有些失了神。
他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水面思绪万千,一会想起自己还没跟兰隐提养鱼的事,一会思考阿淮怎么这么怕生,一会好奇水草为什么会做饭,一会又忽然记起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曾在池塘边看到过两尊石狮子,可后面兰隐带他回来的时候,石狮子却不见了,他也一直没意识到这件事。
真奇怪,他明明没在杂物间看到过狮子的踪迹,那么大两尊石像,到底去哪里了呢?难道是他们去常家村那段时间被运走了?
一个下午很快就匆匆而逝,转眼又到了晚饭时间。
这天傍晚,吃饭的人依旧只有常辛和兰隐,由于人数少,晚饭也做得相对简单。
桌上摆放着一盘生鱼脍,一盘光明虾炙,并一盆莼菜羹。生鱼脍切得薄如蝉翼,中间配着嫩葱所调的蘸料;光明虾炙晶莹剔透,品相极佳;莼菜羹异香扑鼻,令人垂涎。
主食是一大个烤得焦黄酥脆的古楼子,被整整齐齐切成了四块,切口处露出其间混着椒豉的羊肉馅。
晚饭兰隐没有再回房吃,她似乎对今天的菜很满意,一口虾一口饼吃得十分欢快。
常辛也吃得很欢快,但吃着吃着他忽然想起了白天的事,不由好奇问兰隐:“阿淮姑娘是什么草啊?我都没见过。”
兰隐喝汤的手顿了顿。她抬头望向常辛,神色古怪,“谁告诉你阿淮是草?”“啊?”常辛傻眼了,他仔细回忆了下那根碧绿色长条的模样,“不是草吗?那是什么?”
兰隐不答反问:“今日阿淮跟你出去的时候长什么样子?”常辛虽然奇怪,但还是如实说了。
兰隐听后笑着喝了口汤,“难怪……那确实只是根普通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