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辛想起冯娘子曾经说过的话,不由反驳道:“不对不对,据冯娘子所言,惠娘几次跟踪李志都没见到过你,也就是说她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又怎么可能给你送信挑衅于你?”
说完见玉绿神色惊讶,他又一鼓作气补充道:“而且冯娘子说过,李志厌弃她后,她每日盼着李志回心转意,为此伏低作小,对他百依百顺,又怎么可能提刀砍伤他?惠娘若真做出了这种事,冯娘子作为她的街坊和闺中密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从城西到城北路途遥远,他若真是在城西就被惠娘砍成重伤,又怎么可能坚持这么久跑到城北来?这一路上总会遇见人吧?路人见他那副模样,竟都不报官吗?惠娘知道他重伤跑走,也不前来探望,就算不关心他的死活,也总得担忧自己是否会背上人命官司吧?这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要么是他在说谎,要么就是你在说谎。”
此话一出,兰隐顿时惊讶地看向他。
玉绿急了,“妾可以对天发誓,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常辛顺势接道:“那就是他在欺骗你,什么高人、书信、重伤,怕都是他故意做戏给你看的。”
玉绿十分不敢置信,“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做?”隐隐地,常辛心里闪过一个猜测,但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所以一时迟疑,并没有立即说出口。
见此,兰隐轻笑道:“这个问题很简单,他怕是早就知道内丹之事了。”
“什么?!”玉绿震惊得睁大了眼,“这不可能!他只是个凡人,不可能察觉到内丹的存在啊!”
兰隐静静望着她,语出惊人,“可如果,内丹就是他取走的呢?”
玉绿愣住了,良久后才颤声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兰隐一字一顿道:“你的内丹之所以在他体内,你与他之所以会性命相连,都是他做的手脚。”
玉绿愣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