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金乳酥才咬了两口就陡然被打落在地,那双粗糙的手恶狠狠扯起她的头发,一边扇她的脸一边把她往门外带去,“好你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娼妇,我才离开多久?你就敢进来偷东西!还好我留个心眼折回来看一眼,不然真要被你欺瞒过去!”
骂骂咧咧中,婆婆将她拖到门外重重丢出去,“我儿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下贱贼妇!你给我滚!滚出朱家的门!”
说完后,婆婆将大门重重一合,又骂骂咧咧地栓死,随着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门后再无动静。
她跌坐在门外,顶着一张被扇红的脸,喉头酸哽难言,最后竟忍不住当场呕吐起来,可她一天都没吃饭,胃里空空荡荡,除了酸水竟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瘫软在地上,不知躺了多久,巷子里似是曾路过零星几个街坊,但大家都不想多管闲事,便也装作看不见,绕开她自顾自走远。
光芒缓缓隐没,黑暗铺天盖地。
她终于撑着地勉强爬起来,跌跌撞撞上前敲门,虚弱的声音里满是哀求,“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偷吃了,娘,开开门呐!”
“娘,天都黑了,玉娘在外面好害怕,求您开开门,玉娘再也不敢偷吃了!”
“开门啊,娘,求您给玉娘开开门!玉娘真的知错了,娘!”
……
她喊了很久很久,可虚弱的声音叫不醒睡着的人,更叫不来装睡的人。
喊到最后,她终于嗓音嘶哑,无力再出声,只能软软倒在门外,昏昏沉沉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