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总觉得,它并没有恶意,可就这样放任不管,妾心中又实在不安。”
“娘子可曾听它说过话?或是见到它?”
“未曾。”
“也就是说,除了帮娘子做些家事外,它再没有过其他异常?”
“确是如此。”
兰隐想了想,问道:“恕我冒昧,敢问娘子家中可有什么近亲之人离世?”
谢娘子摇头,“妾娘家父母双亡,没什么近亲,夫家本有公婆,前几年相继过世了。”
兰隐又斟酌道:“这些年来,好像从未见过娘子的良人,冒昧问一句,他现在何处?”
谢娘子闻言,神色瞬间黯淡,“他在戍守边关,已许多年未归家了。”
此话一出,兰隐和屋外偷听的常辛都很惊讶。
“那,您是否能确定,他仍平安?”
听兰隐这样问,她愣了下,随即连忙点头,“能的。”
“妾前不久刚收到他的家书,是上个月寄回的,妾家中怪事在那之前就已有了,所以断然不会是他。”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不自觉有些颤抖。
兰隐安抚道:“既如此,想必此事另有缘由,娘子莫急,眼下无事,不如我先随娘子回去看看可好?”
谢娘子一听连忙道谢。
见她们起身,常辛慌忙顺墙溜走,又若无其事般进入厨房。
此时阿淮已经已经将糕饼做得差不多,就等着玄耳的模具了。
见常辛出现,她便顺口问了一句,常辛应道:“刚出去时听到他屋里有凿木头的声音,应该已经刻上了。”
阿淮有些忧愁,“他随意刻的吗?”那也太让人害怕了。
后面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