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挺不一般的。
也就是何家这么佛系的父母,才能够养出这么好的孩子来。
他就算是在面对别人的刁难时,都没有表现出的那么睚眦必报。
要不是这群人太过分。
唐瑾瑜一度觉得,他们甚至都还能有商量的余地。
何丹青是什么人,青年画家,脑子里面的想法一大堆。
真就是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让人敬而远之。
艺术是源于生活的,想要有创作灵感,就得是去多接触。
要是看过了何丹青的画你就会发现,他是个很细腻的人。
看似没有正形的背后,隐藏着无数的小心思。
一个人的画,是能够表现出他的情绪来。
何丹青在还没有回国前的时候,所有的画里面,都带着几分对生活的向往。
洋溢着热情。
但现在,他都没办法落笔。
画不出一副完整的画,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小主,
那种迷茫和无力,是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的。
所以就忍不住去想。
自己那年选择去学艺术,而放弃家业,真的对吗?
如果他当初学的是管理,是不是何家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何父不会躺在病床上,只能靠静养来慢慢的休养生息。
何丹青刚回来的那会,是恨过自己的。
恨铁不成钢,但没用。
过去的事情现在提起来,除了遗憾和后悔,也挤不出来什么别的情绪。
唐瑾瑜在旁边吃的很开心,看起来就和没心没肺一样。
祁逸就想不通了,喊他出来吃饭的时候,一副天都快要塌了的模样。
这怎么才一会的功夫,看到菜以后,整个人就忘了她是来做什么的。
别人说上一句让她专注吃饭,她还真就认认真真的吃上了。
“我说。”
祁逸勉强开了个口,还没有说话,就对上了唐瑾瑜看过来的目光。
口中还嚼着食物,脸颊鼓鼓的,像个小松鼠一样。
她疑惑着看向祁逸,用眼神示意他怎么了。
祁逸突然间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感觉多说一句,都会打扰到她吃饭的兴致。
反倒是何丹青,在旁边还是没有动筷子。
祁逸认命的给他夹了些菜,放到了碗里。
嘴上一点都没停,还是在劝着,“吃点,别想了。”
“想那么多没用。”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想的再多,都不如变化快。”
祁逸说的也是实话。
他接触的案子不少,早就适应了这种反转。
但是他还没想好,要用怎样的态度,去看何丹青。
他身上有着超出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坚韧,且不服输。
他在搞艺术的时候便是这样,能够为了一个景色,而不远千里的跑到别的地方。
他会觉得,只有亲眼见识到了,才能够是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画。
他从来都不会去做任何的无用功,总有些事,没有亲身经历过,是怎么样都画不出那个神韵的。
就和现在是一样的。
那些事情,何丹青都还没有经历过,你凭什么要求他迅速就做出决定。
你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推己及人都应该知道,不能就这么要求别人。
他们可都过了那个任性的年纪,知道轻重,也确信他们知道该接下来那一步要怎么走。
唐瑾瑜吃了半天,发现这两个人都在那发呆,谁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