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江面,什么都没有。
除了有一些光以外,看起来就很漆黑一片。
唐瑾瑜没说话,只远远的看着,隔了好一会,才继续道:“其实我做这一行的话,家里面多少是有些不同意的。”
“所以我有时候遇到不懂的事情,不敢和家里面说,就一个人站在这里,吹吹晚风,思绪就清醒了许多。”
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可能就有思路了。
反正好过是在律所那个环境下,睁眼闭眼都是资料。
感觉很难静下心来。
“挺好的,这个地方。”
“要是有机会的话,你以后可以带着我常来。”
“我觉得,很合适。”
刚好,他也是个情绪起伏不定的人。
被公司里面的人欺负就算了,在外面的时候,也没见得多么的顺心如意。
总有一堆的事情在烦他。
何丹青懒得和他们对线了,就算是这一次怼赢了,也还有下一次。
总归是不容易,而且,所有的事情和他压根就是没有一点的关系。
他卷进来全完是因为他是何家未来的继承人,想搞垮何家,就必须是要过他这一关。
过不了,那何家自然是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
理由足够充分,但是做起来可能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这一环套一环的,里面藏着不少的阴谋。
偶尔有许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其实看不懂一点。
但是没办法啊。
总不能这个时候将他阿爹从病床上给拉起来,问他应该要怎么办吧。
何丹青觉得,那实在是太不孝了。
他好歹也是在外面混了那么长的时间,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他想不出来,他也想让家里面对自己放心一些。
养病的时候,那就好好的养着就好了。
实在是没有必要去想太多。
而且这些事情,他觉得自己还能处理的来。
并非像是别人所说的那样,何家到了他的手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那种话,他们说得,何丹青确实一点都听不得。
他们觉得自己不行,那就证明给他们看好。
于他而言,有些东西,不尝试,就永远都学不会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