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完整的穹苍之灵与璇玑之灵出现在了面前，如五十年前消散暴雪暴雨一样。

这一切，云若雨好似都在曾经的梦中见过，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甚至包括，在哪个梦境中，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

她，没有办法改变她所看见的。

“玄霖，我知道，魔界万千无法轮回的怨灵都被你强行压在魔域花海之下，就如冥界冥河中，封印的也是无法轮回的怨灵，这一切，都是历任四灵身陨之后，灵魂之流与地狱之水冰封，无法轮回的结果，我与怜雪也是在冥界与魔界感受到之后，才明白的。”

“是的，冥沧，玄霖，我与清荷，不，四灵，其余四界欠你们冥界，魔界的，这一次，由我们，通通还干净。”

云若雨突然明白了什么，正想喊出来，但思韵却先她一步：“公主，为什么？”

仿佛知道思韵会这样问，云怜雪没有犹豫的回答道：“思韵，沁瑞，包括熠灵，你们也早就知道这是我们的天命，既然结局已经注定，我与清荷，便只能让它，更有意义吧。”

是啊，明明早就知道，但都没办法改变。

“长亭，四灵之中，只有穹苍与璇玑是并蒂莲，同生同死，只能以我们自身，解除灵魂之流与地狱之水的冰封，那个时候，完整的圣洁之灵才能回到你手中，魔界与冥界的怨灵，灵魂之流，便拜托你与灵玉。”

“怜雪，你会怎么样？”

“冥沧，从冥河崖边起，我与你，永生永世，再不相见。”

这话的意思，明明白白，玄霖也知道云清荷这样做会付出什么代价，便想去阻止，可她们已经下定决心，即便是玄霖与冥沧联手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们，他们，都只能看着，亲眼看着，无法改变的死别。

枯萎了魔域花海，被璇玑灵血染黄的彼岸花，以及她们那一句：“生生世世，永不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