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陆致南便怔在原地。
借着室内微弱的灯光,他忽然发现那女孩长的,好像那个把大鼻涕抹他衣服上一直黏着她的女孩。
定定的看看几秒,陆致南忽然冷笑一声,大力抽回手,他觉得自己简直有病。
沈家一家全都出国了,就算眼前的人跟她有九成像,那也不可能是她,而且,她一个沈家千金,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工作。
“怎么了致南,这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
陆致南只是冷冷扫了梁柏一眼,面露讥笑,声音带着些讥讽,“看衣服,好像是的你员工,梁老板。”
看着挂在身上死也不松手的人,陆致南顿了顿,接着说,“员工上班时间酗酒,你真御下有方。”
他的声音是一贯的清冷,说出的话让梁柏汗颜,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陆致南转转脖子抻抻手,打算用十成十的力气甩开身上的女人。
他也不想这样的,谁让身上这女人软硬不吃非要赖着他,上一个敢这样缠着他的还是沈即安。
正准备发力,那女孩却传出一个朦胧细小的声音,“哥哥……”
陆致南的眼眸在一瞬间紧缩,脚步滞住,回头对梁柏道,“把灯打开。”
他的声音带着些未曾察觉的颤抖。
梁柏起身。
下一秒,灯光照亮了整个屋子。
女孩的脸完整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只一眼,他便晃了神。
不是像,原来她就是。
似乎是不满灯光骤然亮起,沈即安眯起眼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人,那个人,好像陆致南。
这是梦吧……他不是在国外留学么,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沈即安咂吧两下嘴。
“陆……致南?”她强忍着难受,喊出他的名字。
她其实很少喊他的大名,因为陆致南总是说她没大没小,所以一般情况下她都会跟喊沈从砚一样喊他哥哥。
可这是梦境,她的梦,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她想到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
陆致南有些慌了神,“你不是出国了吗?”他的手臂在她的身侧收紧,言语里带着莫名的紧张。
那股难受感又重重袭来,沈即安有些喘不过气,便只能抓紧男人胸前的衣服,抬起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难受,救救我……”
陆致南猛然回头看向梁柏,“过来,救她!”他的嗓音带着喑哑,眉眼间的担忧却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