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到了。”

无人回答。

等林绎回头看去时,车门被重重的关上,关门时带起股突如其来的风,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透过车窗看着总裁离去的背影,林绎不禁啧啧两声,总裁这也太急了……

二楼。

沈即安刚洗完澡,正吹着头发,青丝墨水般泄下,蜿蜒着在女孩的指间流转。

隐约中,她听到门口有动静。

像是意识到什么,她心脏停跳了一拍,手中的吹风机也陡然顿住。

吹风机在一处停留过久,她的头皮感受到微烫,回过神,她赶忙按下停止键,然后蹑手蹑脚走至门边。

楼梯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是男人的脚步声。

是他回来了。

沈即安一时慌了神。

伸手抚上门把,她欲打开门叫住他,却不想男人的脚步不曾停留,而是快步朝书房走去。

他一回来便进了书房,大概,是不想看见她。

沈即安放在门把上的手缓缓握紧。

无声叹息,她陡然松手,任凭白嫩的手从门把上滑落垂至身侧。

她想要离开。

这件事,她足足想了一周。

如果一定要让她看着陆致南和秦瑟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样子,那她宁可离开。

仗着他给哥哥的承诺挟恩图报,她做不到,但这一次,她想离开的体面些。

更何况,她不想让陆致南为难。

去不去找他呢?

沈即安看着身后的马醉木,决定用最原始的方式。

撷一支,她闭上眼睛。

“去,不去,去,不去,去……”

当她想要继续摘下一片叶子的时候,睁开眼,却发现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枝条。

马醉木说,去。

这大概……是天意。

沈即安将光秃的枝条放在花盆里,转身往屋外走去。

“咚咚咚——”她敲了敲书房的门。

“滚!”男人厉声。

距离上一次沈即安被陆致南吼已经过去许多年,忽然听他说滚,她隐隐还找回一丝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