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南眼尾猩红,抓着梁柏的手指止不住颤抖,面颊还带着未剃的须青。
梁柏面色沉重,皱着眉后撤两步,
“你先冷静点,慢慢听我说。”
“你告诉我怎么冷静!”
陆致南一把夺下梁柏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伴随着玻璃发出的清脆破碎音,男人低声嘶吼着,
“她现在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她受着伤你知道吗?如果她落在有心之人手里,你知道她会遭遇什么吗!”
说到最后,男人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梁柏默默从口袋中掏出几张图片,拍在桌子上。
“她现在很好。”
照片中,沈即安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笑靥如花,明媚鲜艳,就像一直汲取完足够水分的玫瑰。
与在他身边了无生气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致南愣在原地,颓废的像快要枯死的山茶树。
“照片上的人叫许淮舟,两周前我们曾经在医院的研讨会上见过,经调查,许家与沈家曾住同片别墅区,沈即安有长达五年的时间曾住在许家。”
顿了顿,梁柏盯着陆致南错愕的面孔继续说,
“换言之,许淮舟和沈即安就是我们常说的,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陆致南跌坐在沙发上,失神的看着桌面上的照片。
他知道,这一次,他真的失去她了。
“两个人现在已经公开承认了恋爱关系。”
梁柏拿出两个酒杯,杯中的酒满的要溢出来,他率先拿起一杯,仰头喝了下去。
“陆致南,你悔了吗?”
陆致南未答,只是拿起酒杯不停顿了灌着酒,似乎是在感觉不够尽兴,他直接举起了酒瓶。
在国外不会有错杂的纷争,她会开心,会欢笑,会肆意张扬。
他的玫瑰,最终盛放在了异国他乡。
酒意阑珊,陆致南忽然坐的端正笔直,眼中星星闪烁,他一脸认真的对上梁柏的眼睛问道,
“梁柏你说,从那么高摔下来,她痛不痛啊?”
梁柏避开他的眼神,只自顾自的喝着酒,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说道,
“痛吧,但是一定没有心痛。”
陆致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给了林绎,
“林绎,把秦瑟给出的电话,想办法透露给国外许氏的公子。”
“总裁,那个电话只有一次拨打机会,您真的要……”
林绎感觉总裁一定是喝酒喝多了。
“嗯,给她吧。”
停顿了一下,陆致南才继续说,
“她想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