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医院吧。”
梁柏一边输着病历的手一顿,随即叹了口气。
“来医院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
沈即安真是他见过身体最弱的人了,沈从砚能将她带大,真是十分的不容易。
他打心眼里佩服沈从砚。
女孩距离听筒很近,在听到“医院”这个的字眼时,她忽然撇起嘴,用头不止的蹭着男人的胸膛,像是在……撒娇。
“嗯,不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
看着女孩的话样子,陆致南嘴角不由自主漾起一抹笑意,他伸手揉了揉乱动的脑袋,低声哄道,
“好,不去医院。”
梁柏感觉自己又被耍了,他不仅苦逼的上班,还得被迫听着电话那头的两人腻歪。
他一脸黑线,咬着牙,
“我说你们两个真是够了。”
不来医院夜行,刚好他省事。
他对着电话那头叮嘱
“不来医院,就找点酒精擦拭她的腋窝肘窝、脚心掌心,腹股沟这些地方,要是一个小时后降不下来,还是要来的。”
发烧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嗯。”
陆致南随口答应,利落的切断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梁柏说了句国粹,随后把键盘敲的噼里啪啦响。
总有种被卸磨杀驴的感觉。
陆致南起身,迅速将女孩的四肢从身上扒下,掀开被子,走向那边五花八门的酒瓶。
时间紧迫,来不及点外卖,只能用高度白酒替代一下。
陆致南把凉水沁透的白毛巾放在女孩额头,又将女孩的衣服微微散开,露出要擦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