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车后,她还没来得及跟那些保镖发集合的消息,一道身影便出现在她身后,紧紧搂住她的腰。
本应该在床上熟睡的男人,此刻出现在她眼前,沈即安震惊的有些失语,
“你……”
她用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他早就知道那杯牛奶有问题。
“安安,别胡闹,快跟我回去!”
男人不顾她的反抗拖拽她上车。
昨晚,沈即安本以为是陆致南得到秦瑟在这里的消息,要拦着她动手。
她收回思绪,看着手机新闻上警察通报的死亡时间,心中生寒。
她记得很清楚,那个时间点,路上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挣扎间,陆致南拿出一块湿润的东西放在她鼻间,随后她便晕了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
直到今天上午她照常来上班,等来了秦瑟死亡的消息。
据说,那是一个无头女尸,尸体上还有一些伤痕,四肢都被扭曲成可怖的形态。
沈即安感觉窒息,下意识捂住胸口。
今天她醒来的时候,保镖群里全都是问她昨晚为什么忽然放他们鸽子的消息,而且她并没有对那些人发布准确地址,所以秦瑟的死,不可能是那些保镖干的。
那个时间段,除了陆致南,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动手的人。
如果是他,那他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是秦瑟掌握了什么要紧的秘密,才让陆致南不得不狠下杀手吗?
沈即安脑海中突然自发想象着陆致南一下一下将秦瑟的脑袋分割下来的画面,顿时一阵恶心。
她飞快奔向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将胃里的食物吐了个干净。
朝夕相处的枕边人,很有可能是分尸的凶手,沈即安不知道他那一身皮囊下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灵魂。
是人?是鬼?
想到他刚刚面对警察时的从容淡定,她一阵脚下发软。
短短五年,一个人的变化真的可以那么大吗?
不知过了多久,沈即安缓缓站起来抬脚往外走去,走到一半时,又突然顿住脚步。
此刻站在门前,她突然不敢进到那个屋子,也不敢,靠近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