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许淮舟是为了应付许伯父许伯母才假装在一起的。”
沈即安目光隐隐闪烁。
对不起,她撒谎了。
其实她说的这一部分只是其中有很小一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她当时的抑郁症已经到了有些不可控的地步。
“应付家长,还需要住在一起?”
陆致南似乎是吃醋了,说话时的口吻沾上了几分阴阳怪气的意味,他摩挲细腰,在女人耳边吹着气。
他是怎么知道的?!
沈即安眸中一片震惊错愕,男人审视般看向她,似乎是想听听她的解释。
沈即安回想起了在英国的日子。
在英国,她本是住在学校统一安排的留学生公寓,空间虽然不大,但好在是单人间,隐私空间很足。
那天中午,她照常回去休息,手机却意外收到了秦瑟出车祸的消息,新闻版面上的第一张照片便是陆致南前往医院的侧影。
看到那张照片,沈即安变得知道,自己跟许淮舟的赌注输了。当信念在瞬间崩塌时,她的精神也崩溃了。
尽管她第一时间吞服了缓解的药物,可那件事对她的打击远远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她忘记那天的感受有多痛彻心扉,后来发生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
醒来时,她躺在床上,身上全是自残留下的伤痕。
许淮舟告诉她,当时他接到沈即安的求救电话,匆忙赶到时,她的一条腿已经踏上了护栏,只差一点点他就再也救不下她了。
后来,为了她的生命安全,许淮舟便让她搬到了自己的私人公寓,两人虽然算是在同一屋檐下,可住的却是不同的房间。
只是这些,她没有办法同陆致南说。
沈即安慢慢垂下眸子,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最后,她只得撂下一句,
“你要不去就算了,我明天打车也行。”
反正她已经告诉他明天去接许淮舟,也算是尽到一个妻子的本分了,至于他去不去,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夫人,我去。”
男人并没有计较沈即安忽略他的提问,他只要沈即安现在陪在他身边,不管沈即安心里是不是曾经喜欢过许淮舟,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只属于他。
陆致南忽然撒开抱着女人的手,身形迅速都走到衣柜,将里面的衬衣和西装一件一件的拿出来。
“不是,大晚上的你干嘛?搬家吗?”
沈即安对他的行为大为不解。
男人并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沉思着,修长的手指在那些名贵的西服上一件件划过,似是在挑选。
一番折腾过后,男人终于拿起一件低调又不失格调的西服,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