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过，他会因为死咒忘记，但是他身边的人不可能一无所知。

却没想到……

真的是他。

这么说来，凤祁言失踪本就是他一手策划，他知道自己要杀凤祁言，若是凤祁言露面必然会全力击杀他，只要她第一眼用灵眼确认这个人是凤祁言，后来出现的人她就不会每次都开灵眼去确认，这样以来他就有机会以假乱真易容成凤祁言让她杀了他。

甚至连邪兽的逃脱怕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让她相信凤祁言真的会好起来。

实际上凤祁言从头到尾都奄奄一息，他能站起来会飞只是因为凤翊用力量在支撑着他的身体。

“傻子，你真是个傻子……”

凤翊笑，“难道你就不是傻子？”

苏予卿看着他的眸，撇嘴，“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故意不睡觉对不对？”

“嗯，你杀了我好不好。”

“不好，你舍得让我带着那些记忆痛苦一生么？”

凤翊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低声道：“不舍得。”

苏予卿抿了抿嘴，抱紧了他。

……

秋瑾站在远处看着相拥的两人，嘴角露出了苦涩的笑，苏予卿让千影跟他说那个人不是他，他一直以为她是不想他乱来所以骗他，却没想到原来他真的不是。

他已经在灵殿潜伏了好几天，也是听到凤祁言失踪的消息才想出了假扮凤祁言让他杀掉自己的想法，却没想到凤翊跟他有同样的想法。

历任神尊都是后宫成群的，可凤翊却为了她愿意以命相搏，她是幸福的。

那就够了。

苏予卿看着秋瑾远去，这才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的凤祁言。

她手轻轻一动，一团灵火飞出连带着凤祁言的亡灵都烧得一干二净。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雨渐渐的小了，天边的云层散开，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醒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