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后,房间内一时陷入沉寂,倒在地上破烂不堪的房门,满地的碎屑,一地的鸭绒,还有刺客中剑倒地后流出的一滩血迹,这样的房间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乱。
夏流还沉浸在杀人的痛苦中,这是他第一次用学来的武功杀人,以前的他就是再怎么混也不会选择杀人,这样对自己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还极有可能把牢底坐穿。可现在,他不仅杀了人,而且还反过来用敌人的剑一剑捅死了刺客,这样的罪名放在往常可不小呀,但他心里并没有多大的负罪感。毕竟当你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如果你不反击,那死的就会是你自己,所以唯有全力以赴才能苟活自己的性命。至于杀死人,最多当自己是过度正当防卫不就可以了吗?
“结束了吗,老大?”刘盲一直在床底下匍匐着,他心里一直在默默祈祷着自己老大能够胜利,虽然不抱很大的希望,但总比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强啊。房间陷入沉寂后,时刻关注着的刘盲看到倒地死不瞑目的刺客,他那颗心又活跃起来。既然刺客已死,那不就是说明自己的老大胜利了吗?于是这才有了刚才那一问。
“出来吧,刘盲!”夏流平稳着体内的内息,淡淡道。虽然两人交锋的时间很短,但打斗之激烈随时都有可能要人命,这时战斗中内力的损耗也就极为重要。如果说没有那六十年的内力打底,他今天能不能保住性命还是个未知数呢!毕竟六十年的功力虽有,但为他所用的才占六分之一,他完全是胜在功力的纯厚上面,十年的功力相当于人家二十年的功力,还有绝世武学,这样的优势加起来还不能成功,那他可以找一根柱子撞死算了。
“他奶奶的,这是哪个王八羔子找人要刺杀我们呀,还派了个会家子来,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呀!”刘盲狼狈地从床底爬出后,一脸的惊魂否定,骂骂咧咧道。刘盲向来是个粗线条的男人,他倒没有因为倒地的死尸而感觉害怕和恶心,居然还饶有兴趣想要看看刺客的样貌,可惜那死尸黑衣蒙面倒是没看清,他也就没胆子去揭开面巾去看死人的样子。
“我也感觉莫名其妙,怎么有刺客要来取我的性命?我记得自己很少与人结仇呀,而且还是个能派出会家子的仇人,看来线索应该能够在这家伙上搜寻得到。”夏流想了想,蹲下身要往死者怀中摸去。
“呕,好恶心呀,老大,你居然还摸死人的胸部,这个爱好实在是...”刘盲强忍着心头的厌恶,半开玩笑道。
“少在这里屁话,快帮忙找找线索啊,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要杀我们吗?”夏流一边在死尸上面摸索着,一边没好气地说道。
“呃...”刘盲摸着鼻子,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咦,什么东西?”夏流在摸索中还真的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他轻咦一声,随即把东西握在手心,扯了出来。
两人定睛一看,这是一枚巴掌大的令牌,通体黄铜色,正面标有一个“柒”字,背面却是一个狐狸形状的刻纹,然后他们继续搜索却再也查不出丁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