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这宅子,是希望能长久住下去的,她可不愿刚脱离王府,又招惹上了什么世家大族。

林家在京城也是底蕴颇深的世家,但她阿爹只是旁支,与如今当家做主的国公爷这一脉,早就没了什么联系。

当初陛下下旨赐婚后,国公府也只是派人送了些礼品过来。

至于国公府内当家做主的国公夫人,林秾音是不曾见到过的。

因而她也很清楚国公府的态度,他们看不上她,她自然也不会去攀附。

……

“姑娘,奴婢打听清楚了。”月环语气较快,忙不迭走到林秾音身边。

她将自己所听到的,整理了一番,说给林秾音听:“今日被抄家的是户部侍郎庄桥庄家,据说这庄大人贪污了五年前的军饷和八年前赈灾的银子。”

“他们说这庄大人平时两袖清风,屋子也不过是个三进宅院,平时喝的茶都是陈年旧茶,去当值坐的马车,还是户部补贴给他的。

而且他夫人乐善好施,每年都会在城门外支上粥棚,但自己外头穿的衣裳,却还是穿了两三年不舍得换新的。

在出事之前,不管是户部的同僚,还是周边的邻居,亦或者认识他们的百姓,大多都觉得——这庄大人是个一清如水的好官。”

林秾音静静听着,不由得想到,五年前、八年前,过去了这么久的案件,重新彻查的话,想必是要耗费不少人力心力的!

也不知是哪个官员发现了端倪,又是谁带头彻查的?

林秾音有些好奇,但也仅仅只是好奇。

她听着月环声音上扬,“姑娘,您猜这庄大人是如何被发现的吗?”

“如何?”林秾音眉眼微弯,给足了月环情绪价值。

月环倒也并不是真的要林秾音猜,只是同外头的说书先生学了一招,这便立即用上了。

“此事……还得从四天前说起!”月环故作神秘地看着林秾音。

林秾音双眸睁大,四天前,那岂不是她们受伤那日!

可那庄侍郎低调节俭了这么多年,又岂会任由其家仆在外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