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秾音在马车里坐着,不停在回想之前那个卖兔子灯的大娘说的和絮儿打听到的消息。
宋嬷嬷每次回家,都会带上不少银钱。
她在宅子里做了那么多年,现在也是个管着一个院子的嬷嬷,月钱自然不少。
按理来说,这些年的钱留着,怎么也能置办个更大的屋子。
之前那个屋子虽然是个二进的院子,但因为周边限制,格局并不会很大。
而且这边近河,本就比其它地方更容易潮。
宋嬷嬷一家人为何不换个更好的住处?
依着大娘所说,宋嬷嬷一家人都是勤快人,儿子在外地做工,每年也会带上不少的东西回来。
姑娘虽然也在青州城,但回来的时间并不多,每次最多待上一日便回去了。
依着絮儿打听到的,说是这姑娘觉得家中屋子太小,她回来又带着孩子,每次都住不习惯。
偶尔回来一次,也是要帮着做不少的活。
埋怨肯定是有的,但关键就是这次闹上一回,到底是因为什么。
絮儿说其他邻里也没听清楚,当时李家姑娘虽然跟老李闹了,但是也顾忌着是家里的事,在外头并未提到关键,好像是进到家中后,才真正的爆发。
林秾音往日很少遇到这样的事,虽然在国公府内存在感不高,但到底是勋贵世家,吃穿用度,没人会短了她的。
而且上还有祖父母庇佑,日子过得也算舒心。
她一时间,也不太能想清楚,外嫁的姑娘与父母之间能产生的最大的矛盾是什么。
“絮儿,你若是那李姑娘,你会因什么和父母闹?”林秾音想不清楚,便打算多问问。
可惜絮儿也只是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姑娘,奴婢父母早早去了,奴婢属实也不清楚。”
听完絮儿所说,林秾音愣了愣。
她似乎提到了什么不该提的。
“是我莽撞了,提到了你的伤心处。”林秾音歉疚地说道。
絮儿继续摇头:“没事的姑娘,多少年的事了,现在奴婢也依旧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