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又嘱咐了几句,见她情绪确实已经安定下后,这才下了楼。
路灯蕴出昏黄的光泽,树影下,男人颀长的身体被拉出长长一道。
她走上前,却并未靠近,只是站在车身一侧。
南夜爵将手里的烟扔到地上,他脸色阴暗,打开了车门,“上车!”
容恩斜睨向他,余怒未消,她拉开车门坐上去,南夜爵松了下颈间的领带后,一脚油门将车飞了出去。
穿梭在林荫道上的车子笔直向前,车速一如既往地很快,行人稍驻足,就只来得及看清那抹转瞬即逝的尾灯。
“她,是你的朋友吗?”许久沉默后,还是男人率先打破僵局。
容恩将双眼瞥向车窗外,“不只是朋友,我们还是同类人。”
南夜爵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目光依然如炬,“你应该知道,她将飞雨害成那样,我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不想听,便索性闭上双眼,将脑袋轻靠在车窗上,“南夜爵,我们再纠缠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让我走吧。”
“我一早说过,这个念头,你趁早打消了。”男人提了速,车窗严实,容恩却依旧能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你在乎的是夏飞雨,被关在你金丝笼中的应该是她。”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情愿生活再入困顿,也不要继续伴其左右。
容恩望向街角昏黄交替的路灯,如果可以,她但愿过回那种最最平凡的生活。
近几天,容恩给几家公司发过自己的简历,面试时,也没有再遭到封杀,虽然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这总是个好的开头。
南夜爵猛地刹车,一个甩尾后,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大掌握住那只纤细的手,“容恩,你别的本事没有,激怒人倒真有一套。”
睨着他眼底的愤怒,这张精致的脸,这个男人,想要什么,还不是唾手可得?